不可能。
泉城雖說有泉有山,但靈氣並不多,稀薄的靈氣根本就支撐不起山精樹怪的修為。
可,這一團團的青氣霧氣又怎麼說?
我朝著遠處高山看去,那裡的青氣正不時的遊動,好像某個東西正在這山間來回穿梭。
真是奇怪。
郭向陽看我不說話,他不由的開口道:“十五,你可看出了什麼?”
我搖搖頭道:“此事有些蹊蹺,我們不如先去問問做工的人,看看他們是不是在這裡發現過什麼。”
郭向陽帶著我來到工人麵前,陳豐早就已經把管控工程的頭頭叫了過來。
這人約摸四十歲左右,皮膚黝黑,個頭不高,胖乎乎的。
他憨態可掬的來到我們麵前,嘻嘻笑著,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
“郭總,您叫我。”
郭向陽不苟言笑,道:“我請來大師來幫忙看風水,你把你這幾日的遭遇跟大師講講。”
說罷,郭向陽把目光移到我的身上。
這人上下打量我一番,眼睛裡充滿了諸多的質疑,方才還是笑臉的他,頓時收斂笑容,以一種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我。
我倒也沒有覺得怎樣。
“這……”他用手指著我,上下巡逡著。
郭向陽不悅,道:“李剛,你怎麼能這麼沒有規矩,膽敢對大師不敬。”
李剛沒有反應過來。
我擺擺手道:“無妨,郭老板,我們還是先聽他說吧。”
李剛這會總算反應過來,他也沒有過多的動作,隻將這幾日發生的事情告訴我們。
“每逢夜晚,山風呼嘯,這四周的溫度也驟然下降,一開始我們以為大山裡就是這樣,白天暖,晚上寒,前幾天大家也都沒有在意,可是,一個星期之後,我們在夜裡總是會聽到一些聲音,像是人發出來的,又不像是人發出的。”
“後來,我們細細的聽著,好像這家夥就會說一句話,你看我像人還是神。”
“每天晚上都是這麼一句話,一開始還好,我們也不以為意,覺得可能是誰在搞惡作劇,後來,他就有些過分了,聲音格外的大,吵得我們大家都睡不著覺。”
“最終,還是有人覺不住氣,直接跑出去,衝著外麵罵咧了幾句。”
“那聲音是沒有了,可是,第二天一早,昨天罵咧的那個人也不見了。”
“再後來,我們還是聽到這種聲音,也有人忍不住,就出去看看,這次更過分,出去的人連一點聲響都沒有,就消失了。”
聽著李剛的述說,我輕輕點頭。
看來他們是遇到討封了。
所謂的討封,想必大家都知曉,就是一些個山精野怪已經修煉成形,隻差一個契機便可成人成仙。
而這最後的關鍵,就是要向人討封。
李剛在講的過程之中,也不斷的回味著夜晚發生的種種,他的額頭上早就沁滿了汗水,此刻,他不禁咽了咽口水,神色緊張道:“我在農村老家的時候,也常聽長輩提及關於精怪討封的事,他們說,要是說錯了話,就會被纏上的。”
這一點不假。
如果回答的不對,這一輩子都脫離不了對方的折磨,如果對方是個厲害角色,怕是死了,也難逃他的魔爪。
“你既然是大師,你不妨告訴我,要是真得遇到討封的,我們該怎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