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起那個老頭傳音給我時說的那句話。
養屍?
難不成有人在這彆墅後院裡養屍?
除了陳豐,怕是整個彆墅裡也不會再有第二個人了吧。
我又想起之前靈貓說的,她看到一個人去到後院的牆角處,悠然消失,如果那個人是陳豐的話,靈貓應該認識,難道說,這彆墅裡還有與陳豐一樣有本事的人?
那,這個人又是誰?
陳豐是不是認識他,或者說,那個人本就是陳豐安排的?
我不知道陳豐是出於什麼目的,但心裡總覺得這個陳豐不簡單。
也許他也有自己的野心,隻是這個野心對於郭向陽來說是好是壞,就不得而知了。
雖然發現了後院的異常之處,我依舊保持著淡定,儘可能的不讓陳豐發覺我的異常。
回到房間,我站到落地窗前,朝著後院看去。
原本一覽無餘的後院,卻被一層濃厚的陰氣籠罩,就連那些花草樹木都顯得格外的頹敗。
為什麼我看不到這陰氣的來源,難不成有什麼術法在支撐著?
想到這裡,我不禁打算等到晚上再去趟後院逛逛,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午飯我們是和郭向陽在家中一同吃的,吃過午飯後,我便來到郭向陽的臥室。
現在的郭向陽對我是格外的熱情。
我沒有打算再藏藏掖掖的,直接了當的問道:“郭老板,你可認得向天高?”
一聽到這個名字,郭向陽不由的一怔。
他大概沒有想到我會這麼問。
他狐疑的打量了我一番後,才道:“你怎麼打聽起這個人?”
我道:“雖然我跟郭老板算不上很熟,但我覺得,有些事,我還是要向你說清楚。”
郭向陽的臉色有些凝重,道:“有什麼事你不妨直說。”
我點點頭,道:“向天高是我的父親,我這次來泉城,就是來打聽關於他的事情,我聽說,他在臨死前,先是來泉城找了你,後又回的水城,我就想知道,他跟你說了什麼。”
郭向陽有些不可思議,他一下子就從沙發上站起身來,道:“你,你是說,你是向天高的兒子?”
我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郭向陽又重新審視我一遍,這才喃喃道:“應該是,應該是,要不然當初他也不會跟我說那些話,如今,他說的話都應驗了。”
我看著郭向陽,問道:“他都跟你說過什麼?”
郭向陽長歎口氣,顯得有些悵然若失,道:“我和向大師頗有緣分,我想與他結為兄弟,他不願,說是怕會帶給我厄運,但他願意做我的朋友,最知心的那種朋友。”
“他活著的時候,沒少幫襯我,就連我現在在泉城的地位,都是他一手幫扶起來的。”
“我也一直拿他當我的兄弟,隻是,幾年光景不見,再見麵的時候,卻沒有想到,他,他……”
郭向陽老淚縱橫,他抬起衣袖輕拭滑落下來的淚滴。
穩定下情緒,他接著道:“我們最後一次見麵,他告訴我,十八年後,我會與他的兒子見麵,到時候一定要助他一臂之力。”
“他還說,讓我想辦法守住水城的一塊地,那是至陰之地,裡麵有非常重要的東西,對於我們商人來說也許一文不值,但對於金門人來說,卻是千金難求。”
“這也是為何我不惜花費大價錢,將那至陰之地買到手的原因。”
這下我算是明白了,為何,他明知道那是至陰之地,明知道那裡會招惹鬼魂,可他還是執意冒著風險買下那塊地。
原來,一切都是我父親的安排。
難道,我父親知道那至陰之地裡藏著陰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