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淵上神的魂魄?”薑阮奇怪問道:“怎麼會在我體內?”
東華說:“我也不清楚。”
他的手朝薑阮觸及,快要觸及到她脖頸間細膩白皙的皮膚時,一道微弱的神力彈出打在他的指尖上。
薑阮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幕。
她感受著自己的身體,並未感受到有任何不妥之處。
她說:“我什麼都沒有感覺到。”
盯著自己被墨淵殘魂神力打紅的指尖,東華眸色低沉,他嗓音發暗:“的確是墨淵的殘魂。”
他為好友真的找到了一線生機而欣喜,也實在是介意墨淵的殘魂竟然在薑阮的身體中。
剛剛他靠近薑阮時墨淵殘魂的攻擊,與其說成是保護,不如說……那是墨淵對於薑阮的占有欲。
“阿阮,靠近我試試。”東華突然這樣說。
薑阮朝他靠近了些,近到與他的胸膛近在咫尺,能夠聽到他沉穩的心跳聲。
忽然,她感覺心中一陣難言的難過,又酸又脹的,讓她忍不住眼眶蓄了淚水。
薑阮捂著心口蹲下。
等東華擔心的查看她狀況時,她抬頭,淚眼朦朧之間連東華近在咫尺的麵孔都看不清楚。
“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感覺自己很傷心,不是我傷心……是我覺得我的心……也不是心…我……”她言辭錯亂,不知該如何表達。
東華的手輕輕順著她的背,安撫她:“沒事了阿阮,沒事了……我帶你去找折顏,想來他會有辦法。”
昆侖虛。
今日的昆侖虛很是熱鬨。
正在大殿招待大殿下央錯與他妻子樂胥的疊風,看到長衫風風火火而來,湊到他耳邊焦急耳語:“東華帝君來了!還和折顏上神在後山打起來啦!”
疊風一驚,手中的茶水沒拿穩,灑在他的手指上。
滾燙的茶水燙的他趕忙放下茶盞,對好奇盯著他的央錯與樂胥客氣的笑了笑:“既然大皇子妃與大殿下是奉帝君的旨意而來,那二位自便,我手下事務繁多恐抽不開身,便讓二師弟長衫領著二位在昆侖山逛一圈便是。”
與疊風共同參與過與翼族的大戰,有著同袍之誼,央措倒是好說話:“疊風上仙客氣,既有事要忙,耽擱了就不好了。”
況且他們夫妻二人本就是因為子嗣一事而來,沒人跟在身邊倒也方便。
疊風匆忙從大殿中走出。
見到等在外麵一臉焦急的子瀾,邊往後山趕,邊問道:“帝君怎麼會和折顏上神打起來?”
“我也不知道!”子瀾也覺得莫名其妙:“帝君剛見到折顏上神二話不說就朝折顏上神動起手來……噢,對了,帝後也在,十七正陪著呢。”
聽子瀾提起薑阮,疊風心中咯噔一聲。
壞了,該不會是帝君和折顏上神為了薑姑娘打起來的吧?!
等到疊風和子瀾急匆匆的趕到時,東華和折顏的打鬥已經結束了,兩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好在氣氛還算是平和。
東華和折顏動手的地方是墨淵的院子,他們身後的房間裡躺著的是墨淵的屍身。
司音和薑阮坐在房間門口的石階上。
東華和折顏在說著什麼。
見到疊風和子瀾,司音起身,朝他們二人走去:“大師兄和子瀾師兄……你們怎麼來了?”
疊風衝東華和折顏行禮:“聽聞帝君和折顏上神起了齟齬,疊風心中惶恐,且師傅生祭東皇鐘,昆侖虛實在是經不起大的動蕩了。”
“哎,你想多了。”折顏一說話就嘴角疼,縱使用法術遮掩住了,可該有的疼一點也不少,東華冷著一張臭臉不說話,隻有他能充當和事佬:“我和東華比劃,並未動真格的。”
疊風看向雖然沒說話,但也沒否認的東華,放下心來:“如此,疊風就放心了。”
“帝君和折顏上神是來看師傅的嗎?若是看完了,不知可否到大殿,也讓疊風能夠代替昆侖虛諸位師弟,對二位略儘地主之誼。”
這是怕他和東華的爭鬥連累到墨淵?折顏不由得失笑。
東華看向疊風,嗓音冷冽:“我們有事要商議,你若沒事,便把空間留給我們。”
疊風和子瀾對視一眼,退了下去,事關師傅司音很是不情願,但還是被疊風拉走了。
折顏給薑阮檢查的一番,在他想要貼近薑阮的時候,的確是感受到了墨淵殘存神魂的反擊。
“怎麼會……”十年的相處時間,折顏才發現:“墨淵的殘魂怎麼會在阮阮體內?”
薑阮自己也覺得奇怪。
“難道是弱水河畔阮阮飛升那日……”折顏沉凝。
東華想到:“阿阮飛升是因為她對世間的悲憫之心,難道墨淵生祭東皇鐘時,感受到了阿阮的悲憫之心,又加上殘魂需儘快找到庇護修養之地,才會與飛升的仙緣一起落入她體內?”
“也隻能這樣解釋了。”折顏歎氣:“隻是如今墨淵的殘魂極度虛弱,暫時無法引出。”
說著他看向東華:“你和我恐怕也要輪流為阮阮渡修為,等到墨淵殘魂修養好後,便將殘魂引出,放入他安葬在無妄海的軀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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