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是張琴舟打破了沉默,她深吸一口氣後,率先開口說道:“這就是小安安吧?”說話間,她緩緩地低下頭去,目光落在了小安安身上。然而,由於秦茵茵將孩子包裹得十分嚴實,小家夥的頭上還戴著一頂鮮豔的紅色小帽子,以至於張琴舟無法看清孩子的麵容,隻能看到一個大致的輪廓。
秦茵茵聽到張琴舟的問話,隻是輕輕地應了一聲。與此同時,她下意識地抱緊了懷中的孩子,麵上也有些不自在。
張琴舟見秦茵茵對自己的態度並不是特彆熱情,臉上不禁露出一絲尷尬之色。但她並沒有因此而退縮,反而硬著頭皮繼續說道:“既然已經來了,那就一起回家裡吃頓飯吧。我早就囑咐張嬸準備好飯菜了。”
說完這句話,她又慢慢將視線轉向一旁的付春麗,笑著說道:“妹子,難得你們能過來一趟。咱們兩親家,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可以好好地聚一聚!”
付春麗看著張琴舟那充滿期待的眼神,衝著她笑了笑,並輕聲打了個招呼。不過,她並沒有馬上回應是否要留下來吃飯,也不敢看張琴舟的眼神,麵上閃過一抹心虛。
話說回來,當初他們這些婆家人來到京都時,按道理來講,應該一早就過來拜訪一下才對。
然而,由於秦茵茵與張琴舟之間產生的那些不愉快,他們也拿不準兒媳婦心裡是怎麼想的,這事兒也就暫且被耽擱下來了。如今張琴舟舊事重提,付春麗心裡難免會感到些許發虛,說到底確實是他們這邊禮數沒做到位。
眼見著付春麗遲遲沒有給出回應,張琴舟的臉上的笑也漸漸拉了下來,心中不禁泛起一絲不悅。明明就是對方在禮節方麵有所疏漏,自己剛剛還提醒過她了,現在她這左顧而言他的樣子,讓張琴舟心裡有些不太舒服!覺得他們一家沒把她放在眼裡!
實際上,付春麗內心也很是無奈。畢竟這事兒得聽兒媳的意思,她總不好越俎代庖、擅自替兒媳做決定吧?倘若她冒然答應下來,回頭兒媳壓根兒就不願意一起吃飯,那她怎麼收場?總不能撇下兒媳婦自己過去吧?
就在這時,秦茵茵也察覺到了付春麗的為難。再者考慮到日後與張琴舟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總不能一直這麼僵持下去毫無往來。思索片刻之後,秦茵茵最終還是點頭應承了下來。
看到秦茵茵點頭應下,張琴舟的臉上瞬間綻放出了幾縷笑意,輕聲說道:“既然這樣,那咱們早點過去吧,外邊天冷得很,可千萬彆把孩子給凍著了!”說完,她便開始熱情地招呼著眾人趕緊上車。
隻見秦茵茵小心翼翼地懷抱著繈褓中的孩子,步履輕盈地上了車。汽車緩慢行駛,沒多久就抵達了那片環境清幽的彆墅區。
當她們一行人踏入彆墅裡,一股溫暖的氣息撲麵而來,仿佛將身上的寒氣都驅散了不少。
張琴舟率先揚聲向屋內喊道:“張嬸,午飯準備得怎麼樣啦?”
話音剛落,從廚房裡傳出了張嬸那爽朗的回應聲:“夫人稍等,馬上就好了!”
聽到這話,張琴舟也就不再催促,而是轉頭看向身旁的秦茵茵,一臉關切地說道:“這次我專門囑咐張嬸給你燉了一鍋老母雞湯。你才剛剛生完孩子沒多久,身子正虛著呢,可得好好補補營養才行!”
秦茵茵聞言,輕輕道了一聲謝。
然而,這聲道謝卻讓張琴舟心裡不禁泛起一陣酸楚。她凝視著眼前這個與自己略顯生疏的女兒,眼神中流露出些許幽怨之色,一臉失落地說道:“我是你媽,跟我還這麼客氣!”
秦茵茵隻是笑了笑,沒說話,自顧自的輕輕拍著小安安的背。她跟張琴舟之間的裂痕,其實一直都存在,之前不明顯,後來陸念卿嫁進來之後,隨著一係列事情的發生,她們之間的裂痕也越來越大。
她也是真心把張琴舟當母親的,可隨著她一次又一次的偏心,無視她受到的傷害,秦茵茵的心也逐漸冷了下來,她做不到跟之前一樣和張琴舟相處,也不想再給她傷害自己的機會。
而且,他們一家子剛剛過來的時候,那四合院裡頭僅有她爸一人在那邊,張琴舟壓根就沒有露麵。當時她就清楚,她心裡對她當初做的那件事還是有怨氣的!
隨後,秦宗儒又在四合院裡居住了好幾天,毋庸置疑,在這期間,這兩人之間肯定是鬨矛盾了!而秦茵茵暗自揣測著,這些個糾紛十有八九都與自己脫不開乾係!
雖然並不知道究竟是出於什麼原因,她媽又突然主動過來示好,並態度熱情地招呼他們一同去家裡吃飯。然而,對此秦茵茵卻是興致缺缺,絲毫提不起再度予以過多關注的念頭。
就在此時,隻聽得張琴舟笑著提議道:“聽說仲郗也調到這裡了,不如咱們中午把他也一塊兒喊過來吃飯吧?”
麵對張琴舟的提議提議,秦茵茵想都沒想便斷然回絕道:“不用了,他才剛剛調過來不久,手頭的工作多得很,這幾天一直都是在單位食堂吃的。”這段時間他本來就辛苦,喊他過來吃飯,他免不了要表現一番,既然這樣,還不如不過來,他自己也能休息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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