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胡鬨!淨秋如今哪裡經得起再鞭打!”英國公立即否定了這個荒唐的提議。
林淨秋本就傷重,還打,她的命還要不要了?
薑執月一臉執拗地與英國公對峙,“阿爹為什麼不同意?難道女兒的清白名聲就不重要嗎?”
英國公臉色沉鬱,看不出他到底怎麼想的。
薑執月冷嗤一聲,話鋒一轉,落在林淨秋身上:“萱堂是國公府主母居所,便是阿爹準了,你也應當謹記自己的身份才是。得勢猖狂,叫外人得知,如何看我國公府!”
英國公沉默不語,小女兒說的話也有道理。
他慣來不管家中細碎瑣事,林氏為他打理,他覺得妥帖,給林氏一些臉麵也無妨。
但就如執月所說,國公府的名聲重要。即便是他一時昏頭,準了林氏入住主母院落,林氏也應當請辭才是。
林淨秋見英國公不語,心頭不祥的預感愈發強烈,她必須做點什麼來挽回局麵!
“妾知錯了,可六小姐又何必要生生打死妾,實在不行,妾索性一頭撞死,全了六小姐的怒氣!”
林淨秋說著就掙紮著起身,奮不顧身地往柱子上撞去!
說時遲那時快,長纓一個飛撲直接攔下了林淨秋,兩人滾在地上。
薑執月看林淨秋的眸光愈發冷,轉頭對英國公說道:“林姨娘,連死都不怕,區區一鞭,自然也不在話下。”
英國公被小女兒的說法給氣笑了,林氏恨不得以死自證清白了,她還如此不依不饒?
“你……”
“阿爹,你得講講道理。”薑執月直視英國公,“她說我昨日去秋水居行凶,差點打死她了,連一個目睹的人證都沒有。紅口白牙一張嘴,難不成我就該被她冤死?”
林淨秋還想開口,老太君敲了一下拐杖,“阿嬋說的沒錯,林氏的人證都是秋水居的人,如何證明是阿嬋動的手?”
“母親,可林氏……”英國公憐惜林淨秋,她的傷的確不輕!
“阿嬋是你嫡出的小女兒,更是我親自帶大的,便是她平日行事有些任性,也絕對做不出如此狠毒之事!”老太君沉著一張臉打斷英國公。
英國公啞口無言,對母親如此堅定地維護小女兒,心中情緒有些複雜。
薑執月聞言,鼻頭一酸,眼淚又流了下來。很快,她狠狠一抹淚,抿著嘴,一字一句道:“既然如此,阿爹準備如何還我清白。”
英國公心頭一震,小女兒和母親的話猶如當頭一棒。
薑執月很清楚她阿爹的性格,他對外用兵如神,是眾人敬仰的大元帥,可對家中之事根本一無所知的糊塗蟲!
唯一一點好處就是,他對自己一直念著父女之情。
如若不然,上輩子她被林淨秋栽贓的下場就不是被趕出國公府,而是直接暴斃。
眼下,薑執月知道她阿爹已經動搖了,可還不夠。
林淨秋今日拿這樣的罪名再來栽贓她,她就要用這樣的手段明明白白地還回去。
不是說她動了私刑,那她就當著她阿爹的麵再結結實實地動一次私刑!
“隻要一鞭,就能證明姨娘的傷到底是不是我所為。可阿爹今日若不能給我公道,還讓我擔下惡名,那我就不能白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