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英國公和薑二爺吵架,不,商議如何退婚時,薑執月也在想如何把這件事鬨得更大一些。
最好廣昌侯府遮掩不住,讓全京城的人都在談論這件事。
林玉鐘在國公府吃穿用度與國公府小姐一樣的消息,她已經安排慎墨去辦了,務必要儘早傳遍京城。
這幾日有關段泓聿和林玉鐘私會的議論比前幾日少了許多。
無非就是談資太少,那她就為這兩人再添一把火。
男女私會也不是太過離奇。
可如果那女子受人恩惠卻勾引人未婚夫,男子明知自己有婚約還是選擇在宴會上與人私會,甚至不在意私會之人是未婚妻的閨中密友。
如此道德敗壞、恬不知恥的兩個人,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賤人。
至於段泓聿是不是真的知道林玉鐘的身份,而林玉鐘又是否真是她的閨中密友,那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此事會因為如此精彩的背後故事而再起風波。
誰沒個密友知己呢?
想來,這幾日林玉鐘和段泓聿應該很不好過。
薑執月笑笑,要的就是這兩個人不好過。
既然做出這樣寡廉鮮恥的事,受人非議,乃至唾罵都是應該的。
她一定會幫他們倆好好銘記這樣的烙印!
薑執月正在想,下一步應該怎麼做。
長繪小跑進來,說是大公子請她去英國公的書房。
長繪的傷好得差不多,主動要求回來伺候薑執月。
薑執月見她恢複得的確不錯,就允她來了。
“阿爹幾時回來的?”
薑執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還不知道英國公已經回府。
長繪快人快語:“國公爺早晨回的,聽文元說,國公爺一回來就被請到春暉堂去了。”
文元是薑提玉心腹。
薑執月點頭,起身:“那走吧,正好我也有事要見阿爹。”
長繪不忘替她取一件厚點兒的披風跟著出門。
從衍思院到英國公的書房,路上要路過林淨秋的秋水居。
薑執月遠遠地看了一眼,長繪立即小聲地說道:“林姨娘知道消息砸了不少東西,還花了大價錢讓素巧去傳消息。”
薑執月側目看了長繪一眼。
長繪立即又道:“不過小姐放心,林姨娘的消息傳不出去的。”
薑執月輕笑,逗她:“你怎麼知道她的消息傳不出去?”
長繪驕傲地對薑執月眨眨眼:“自然是我也給了看門的一些好處。小姐教過我的,要恩威並施,嗯,不對,威逼利誘,啊也不是,就是給點威脅再給點好處。”
薑執月忍不住笑,長繪最大的好處就是消息靈通,機敏靈活。
她年紀小些,嘴巴又甜,見人就喊,又有些小機靈在。加上她娘老子都是國公府的家生子,又是在最受寵的小姐身邊伺候,眾人也很願意給她點兒小麵子。
國公府裡,沒有她打聽不到的消息。
“做的不錯,軟硬兼施,這很好。”
薑執月毫不吝嗇誇獎,鼓勵長繪再接再厲。
長繪被薑執月誇獎,笑得見牙不見眼。
若有尾巴,那尾巴都能搖斷。
到了英國公的主院,長繪很懂事的在門口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