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我這個當阿姐的問他何時去國公府提親。”
薑綾雲看著庭院中剛剛移植過來的花,聲音微涼。
——
西南道,彆館。
已經是林玉鐘到魏王嬴焱身邊的第三日。
嬴焱起初對林玉鐘手中的卷軸感興趣,見了人之後,對人感興趣。
聽了林玉鐘說出自己的身世,他就更感興趣了。
怎麼會有一個人,什麼都戳在他的興趣上呢。
林玉鐘順理成章地成為了魏王身邊的人。
魏王絕口不提回京之後林玉鐘的身份,林玉鐘也並未開口詢問。
今日收到京中消息,魏王差人把林玉鐘叫來了書房。
林玉鐘聽聞魏王叫自己去書房,還在想這是魏王什麼用意。
這幾日雖然魏王待她親近,可與幕僚議事時,也從不叫她在身側。
林玉鐘當然明白自己不會這麼輕易取得魏王的信任。
魏王卻突然叫她去書房,林玉鐘想著莫非是京中有了什麼變化?
到了書房,隻有魏王一人。
魏王笑著看向林玉鐘:“會研墨嗎?”
林玉鐘柔順地點點頭。
魏王讓她到自己身邊來研墨。
林玉鐘照做,也不問為什麼。
魏王提筆,林玉鐘就停下研墨的動作,往後退了幾步,以示避嫌。
魏王回頭看她,輕笑,似乎很親近:“躲什麼,過來。”
林玉鐘柔婉地笑了笑:“玉鐘怕影響殿下公務。”
魏王不甚在意地笑笑,“過來。”
他不解釋,也不多說,隻對林玉鐘下了‘過來’兩個字的命令。
林玉鐘不再猶豫,緩緩上前。
魏王一把把人拉了過來,圈在書桌前,將筆放在林玉鐘手上,連同她的手一塊兒握住。
林玉鐘心跳如雷,她知道魏王心機深沉,是個笑麵虎一樣的人。
可麵對這樣一個王孫貴胄,天下頂頂尊貴的人物,她還是不可遏製地有些動容。
魏王耐心地握住林玉鐘的手,筆走龍蛇,寫的都是大字。
林玉鐘努力控製自己的呼吸,還是被魏王察覺。
他在林玉鐘耳邊輕聲地笑:“害怕?”
“還是緊張?”
林玉鐘此時忽而想起林淨秋對自己的叮囑:魏王,最喜歡可控的人。
她作出愈發柔順乖巧的模樣,聲音都細細的:“不是害怕,是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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