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淨秋會被專人送往內獄。
以她破敗的身子,彆說七年,能熬過七個月就算她命大。
大仇得報,薑執月覺得自己應該要開心的。
可是她走出監牢,看向晴空碧洗的天,明白林淨秋隻是一顆棋子。
真正想對英國公府下手的人還沒有得到懲罰。
長纓擔心地看向自家小姐。
林淨秋作惡多端,已然伏法,為何小姐還是這樣心事重重?
英國公府馬車到了,薑執月回神。
竟是陸青驍從馬車的另一側走了出來。
薑執月愕然地看向他:“你怎麼在這兒?”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陸青驍一貫冷漠,隻有碰到薑執月的事,他才會執著幾分。
這會兒來監牢外接她,也是隨心而動。
“陸青驍……”
陸青驍徑直走向薑執月,手中拿著她的狐裘披風。
“冷不冷?”
披風被他披在自己肩上,似乎還帶著他的體溫。
薑執月愣愣地看著他,突然心裡就多了一份暖意。
“不冷,你來得剛剛好。”薑執月輕聲道。
陸青驍替她係好狐裘披風,“回國公府?還是跟我走?”
薑執月一愣,很快就道:“去哪。”
陸青驍沒說話,隻是看向長纓:“帶著馬車在戍鶴樓等。”
長纓本能地看向薑執月,薑執月點點頭。
長纓帶著馬車離開。
陸青驍喚來乘風,對薑執月伸出手。
薑執月毫不猶豫地把手放在了陸青驍的掌中,借力上馬。
“不確定你願不願意跟我走,所以隻能委屈你與我同乘一匹。”
陸青驍從身後攬著她,嗓音微啞。
他離她很近,說話時呼出的熱氣就在她耳邊。
薑執月心跳陡然升快。
她下意識抓住了馬鞍。
兩人同乘一匹,陸青驍把人嚴嚴實實地遮在懷裡。
薑執月呼吸之間都是青年身上傳來冷冽的雪鬆香氣。
“彆怕,我會護好你。”
陸青驍察覺懷中的人兒有些發抖,他又壓低了聲音,溫柔了許多。
薑執月悶頭應了一聲。
乘風不愧是千裡良駒,跑起來之後,隻剩下耳畔穿過的一絲絲風聲。
陸青驍選了一條幾乎沒有什麼行人的路,到了城門口,出城了。
薑執月聽到城門守衛給他行禮的聲音,反應過來時,人都已經出城了。
不知是要去哪裡,薑執月就更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