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執月沉默地站在門口。
她知道四姐姐的心是向著薑家的。
而二叔母的心,向著喬氏……無可厚非。
饒是如此,薑執月的心還是難免有些痛。
那夜的情形還曆曆在目,若非陸青驍給了她防身的袖箭。
阿姐……阿姐或許會比前世死的更早。
她不能原諒謝稷,也不能原諒喬承宗一家。
喬承宗明顯是奔著要人性命去的,她絕不可能原諒。
喬氏被女兒這一番哭訴驚醒,才發覺她身上還有血跡,以及狼狽的模樣。
她囁嚅了幾句,“不,不會的……”
“是你舅父的錯,與你無關啊!與你無關啊!”
喬氏是了解自己女兒的,看著她這番模樣,再看看薑執月也淩亂的衣衫。
她已經猜到了自己的傻女兒剛剛怕是直接尋死了。
“蒼天哪……”
喬氏愛女之心此刻終於被喚醒,抱著薑宛白大哭出聲:“你可怎麼辦?”
“你與裴家的婚事可怎麼辦!”
“是娘害了你,是娘害了你啊……”
喬氏哭得肝腸寸斷,悲痛至極。
薑執月看著喬氏抱著薑宛白痛哭流涕,垂眸不語。
二房鬨了這樣久,言老太君也趕了過來。
看著喬氏母女抱頭痛哭的模樣,深深地歎了口氣。
薑執月轉身,靜靜地對言老太君行了個禮。
言老太君心中不免更憐惜小孫女兒一分。
長孫女生產那日有多驚險,小孫女有多拚命,她是看在眼裡的。
喬氏與薑宛白的哭聲傳入言老太君耳中,她用力地撜了撜拐杖。
喬氏率先看到了言老太君,她忙鬆開薑宛白,對著言老太君跪了下去。
“求母親原諒兒媳!”
喬氏猛地向老太君磕頭。
站在近側的薑執月忙避開。
薑宛白也緩緩跪了下去,沉默不語。
外頭薑容卓也急忙趕來,‘撲通’一聲就跪在了老太君身邊。
言老太君簡直是恨鐵不成鋼地看著這三人,一個賽一個地倔腦子!
“哭什麼哭,不許跪,都給我站起來。”
言老太君威嚴地看了喬氏一眼,又看向了薑執月:“去把你二叔叫回來。”
“妻兒都要淚淹國公府了,他還當什麼值!”
薑執月微微福身,語氣平靜:“是。”
言老太君看著心慌意亂的喬氏,還是沒忍住脾氣:“遇事不知鎮定,還不如阿嬋一個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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