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薑執月被薑二爺叫到書房,聽到他說四姐姐執意要退掉與裴直的親事就驚掉下巴。
薑二爺還說自己已經答應了。
薑執月這才被驚得無以複加。
“您……您怎麼能答應四姐姐呢?”
薑二爺看了薑執月一眼,歎道:“若我不答應她,她下一句就是要絞了頭發做姑子去你信不信?”
薑執月沉默了,這倒是真的。
四姐姐向來……很要麵子。
喬家犯下這樣的大罪,要謀害的人還是阿姐。
這無疑對薑宛白是一個毀滅性的打擊。
……哎?等等!
“您在騙四姐姐?”薑執月狐疑地看向薑二爺。
薑二爺麵不改色心不跳地說道:“這怎麼能說騙呢。”
“我提了,裴家不同意啊。”
薑執月一愣,“您見過裴少卿了?”
“是他先來找的我。”薑二爺道。
薑二爺想起裴直來尋自己說喬家下獄之時,特地提及宛白。
“也算,他待宛白的確有心。”
薑執月恍然大悟,是了。
裴直是大理寺少卿,喬家下獄的消息他應該很快就知道了。
得知是虛驚一場,薑執月長舒一口氣。
薑二爺看薑執月這模樣,想笑一笑,可想到女兒如今心如槁木的模樣,又笑不出來。
薑提玉終於姍姍來遲。
薑執月忙起身給他倒茶,“如何?阿兄把人抓到了嗎?”
薑二爺自然沒打算放過喬嘉瑜。
他讓薑提玉拿著那張手信,去找陸青驍,與陸青驍一並去抓人。
京兆尹宋方斌是個辦事油滑之人,叫他抓人,薑二爺是信不過的。
“抓到了。”
薑提玉將一杯茶都喝光,像是口渴極了:“她跳了河,被撈起來了。”
薑執月聽到‘跳了河’這三個字時,迅速地恍惚了一下。
“喬家罪證確鑿,喬禮傑必死無疑,其他人應是判流放三千裡。”
薑提玉看了薑二爺一眼,說道:“今日裴直也在。”
薑二爺歎氣,他甚至都覺得有些棘手了。
這件事攪得他家宅不寧。
薑執月也看向薑二爺。
薑二爺回過神來,看著兩個小輩,還是笑了笑。
薑提玉眉頭皺起來,“二叔,不想笑就彆笑了。醜得很。”
薑二爺瞪了他一眼,“臭小子,跟你爹一樣不討喜。”
薑提玉笑了笑,“二叔,是想阿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