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執月的心裡還是有些牽掛父親的傷勢,聽到陸青驍的話,她勉強牽了牽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直到日落西山,眾人才趕到了下一個官驛。
薑執月下馬的第一件事就是奔到老神醫的馬車附近,輕輕地撩開了簾子。
老神醫抬頭,看到薑執月滿目的擔心,輕聲對她說道:“你阿爹服了藥,這會兒睡過去了,叫人把他抬進去吧。”
陸青驍和慎墨對視了一眼,叫人拿來擔架,將英國公抬了進去。
也就是進了官驛安置好了之後,薑執月才看到了英國公的傷勢。
隻是一眼,她的眼淚就控製不住地掉了下來。
英國公背上的傷口一大片的血肉模糊,甚至有些地方都泛著黑,又有血跡滲出,還有一些深可見骨的傷口。
薑執月心疼不已,又怕吵醒英國公,捂著嘴,讓自己哭得小聲一點。
陸青驍心有不忍,抬手遮住了薑執月的眼睛。
薑執月沒忍住,揪著陸青驍的衣襟悶聲哭了起來。
陸青驍很少看到薑執月哭,還是這種悶頭落淚的哭法。
他隻覺得自己的手都僵硬,不知如何安慰薑執月才好。
老神醫從隔壁房間走了過來,他身後還跟著軍醫。
薑執月一見老神醫就手忙腳亂地擦眼淚。
老神醫也沒說話,又上前坐下了。
他回頭看了薑執月一眼:“我要開始療傷了,你們都出去外麵等著。”
薑執月不做猶豫,立刻點頭,陸青驍跟她一塊離開。
薑執月也沒走遠,就站在房門口。
陸青驍不知如何安慰,默默地牽住了她的手。
薑執月側目看他,眼睛裡還有盈盈的淚光。
“陸青驍,你在戰場上也是這樣嗎?”
薑執月是在說受傷這件事。
陸青驍沉默了,他不知該如何回應。
行軍打仗,都是真刀真槍,恨不得見血封喉。
受傷都是小事,更多的是缺胳膊斷腿,甚至……是上了戰場就回不來的人。
就在陸青驍沉默的時候,薑執月突然抱住了他。
“答應我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
“我不能承受失去你們任何一個人。”
陸青驍心疼地抬手,回抱住了薑執月:“好,我答應你,我一定會好好保護自己。”
他小心翼翼地替薑執月擦掉眼角的淚水:“彆怕,不會有事的。”
陸青驍自覺不擅長安慰人,便默默地一直陪著薑執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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