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片出來了。
木雷晃了晃相片,然後遞給徐子良。
猶豫一下,徐子良接過照片。
照片中的他,自己看著都感覺陌生,還瞪著眼睛,看上去凶神惡煞。
“我現在都這個鬼樣子了。”拿著照片,徐子良喃喃地說。
看到徐子良的神情黯然,木雷不再笑嘻嘻的。
“其實你一點都不醜,我是胡說的。”
接著木雷看到沈華的照片。
“她是你女朋友吧?你們倆挺般配的。”木雷真誠地看著徐子良說道。
這話徐子良愛聽。
當晚,他倆愉快地開了兩個罐頭,一人一個。
一個雪裡蕻肉絲,一個素三鮮,徐子良還煮了一把麵條,雖然費儘心思把麵條保存好,但在打開重重包裝之後,他還是看見麵條被蟲蛀了十分之一的樣子。
徐子良很心疼,同時咬牙切齒,那些沒來得及逃跑的蟲子,他一並煮到鍋裡,它們也成為食物的一部分,這就是它們偷吃的代價。
休整兩天,他們再動身去穀順區。
徐子良把院子打掃了一遍,枯葉統統放到院角的一口空缸裡,枯葉也有用處,可以用它們當煮飯煮開水的燃料使用。
天氣有點熱了,徐子良把屋裡的席子拿到打掃乾淨的院子裡,傍晚的時候,徐子良和木雷躺在竹席上納涼。
這樣的生活,重溫時,仿佛重溫的是上輩子的事,那麼遙遠,遙遠的就像他們頭頂遙不可及的星河。
上半夜的時候,徐子良剛朦朦朧朧睡著,耳邊聽到木雷驚喜地低叫。
“流星!”
“那你許願吧!”徐子良說,他翻個身,困意讓他對流星沒有多大的興趣。
沒等木雷許願,院門傳來咕咚一聲。
“誰。”徐子良頓時醒來,他對這種動靜聲比較敏感。
“是那隻黃鼠狼吧?”木雷低聲猜道。
就那一聲動靜,門外靜悄悄的。
“也許是。”徐子良放下心來,但他還是感覺有些不安,他拿起頭燈,走向院門,打開了門。
隨著他輕輕打開院門,一個倚靠著門板的人向院子裡倒下。
他哼哼一聲,想要爬起來,掙紮了兩下,又重重仰麵摔倒在地。
徐子良往四周看看,四周黑乎乎,啥也看不見,但見這倒地男人不像裝的,雖然心生疑慮,但也不至於如臨大敵,
似乎是個中老年男人,臉臟的像是樹皮,身上一股味兒。也是個很久沒有洗過澡的。
徐子良蹲下身,輕輕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問道:“大哥,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男人沒有回應,隻是微微顫抖著,眼睛緊緊擠在一起,仿佛在極力忍受著什麼。
頭燈的光,正正地投射在那個男人的臉龐上,徐子良一瞬間就讀懂了他的狀況,那是一種極度乾渴的狀態,顯然他已經嚴重缺水很久了。
男人的嘴唇乾裂著,一道道深深的裂紋說明他缺水已經很久。因為缺水,男人的雙眼深陷,皮膚沒有一點彈性和光澤。他的喉嚨也沒有了水分,每一次呼吸都在極度的乾渴中用儘全力。他喃喃地想回答,但已經說不出話來。
徐子良將男人拖進院子裡,又關好院門,這才用瓶子給男人灌了幾口水,在水的滋潤下,男人的眼睛緩緩地睜開,他艱難地看看四周,確信自己是安全的,這才緩緩閉上眼睛,休息片刻,又睜開眼。
“我可以再喝兩口嗎?”男人小聲問。
聽他的口音,是鱗粒本地人。
“可以。”徐子良把瓶子遞給男人,瓶中還有小半瓶水。
男人小口小口喝起水來,接著大口大口,他的喉嚨乾涸已久,這會兒太需要水的滋潤。
“你慢慢喝,但彆這樣一口氣喝下太多,水還有。”徐子良看著男人說道,他很理解男人,之前他經曆缺水的時候還出現過幻覺。
“你從哪裡過來的?”徐子良問。
“穀順。”
“穀順啊,我們還想去那裡看看。”徐子良說,接著又問“那裡現在怎樣了?還有彆的幸存者嗎?”
男人喉嚨裡發出沙啞的聲音:“彆,千萬彆去,我就從那裡逃出來的。”
徐子良心中一驚,穀順發生了什麼事情?
“逃出來?因為什麼原因?”徐子良試圖讓男人放鬆下來,以便了解更多信息。
男人深吸了一口氣,開始緩緩敘述:“穀順在前段時間出現一群人,打著‘種子聯盟’的幌子,尋找欺壓其他幸存者。他們要麼逼人加入,要麼就讓人受儘欺淩,活都活不下去。我手中掌握著一些稻種,那群人一直想得到稻種,先是讓我加入他們,但我看出他們的企圖,也發現他們做了殺人搶種子的事,所以沒屈服他們的威脅,他們就派出人手,一路追殺我,企圖奪走我手中的稻種。”
“是不是姓斐?之前是醫生。”徐子良的心猛然一沉,哪裡都有這個混帳的影子。
男人搖搖頭:“姓啥我不知道,也不知道是不是醫生,但他們已經不是人了,他們是一群人形猛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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