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影她熟悉。
陳果兒大叫一聲,她向那身影衝過去。
“我看見你留在房間裡的藥瓶,就知道你剛離開,我還看見你捏的鴨子。”
找到休息的地方,宋寧從口袋裡掏出他從陶器坊裡帶來的陶土鴨子。
“你怎麼知道那是我捏的?”
“笨啊,泥沒有乾,一看就是剛捏的,不是你還有誰。”
“哎喲,我咋沒想到。”陳果兒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她找到一床薄被,正站在凳子上,把被子釘在窗戶上。
夜裡有光的房間,就像剛剛割開的鮮肉,總會引來帶著不良企圖幸存者的覬覦。
“差不多了。”看著被塞的嚴嚴實實,就連一隻蚊子都飛不進來的窗戶,宋寧無奈地說。
天氣極熱,沒有電扇空調,房門緊閉,再把窗戶關這麼死,空氣無法對流的房間裡能蒸死人。
“感覺更熱了。”看著釘好的窗子,陳果兒抹了一把臉上的汗說道。
宋寧擦了擦額頭的汗珠:“悶是悶了點,但這樣能夠睡的安心一點,我已經很久沒睡過一個完整的覺了,隔一會兒就得醒來一次,醒來後要過好久才能睡著。”
“我也是。”陳果兒回答,“一點風吹草動我就會立即醒來,就連窗外刮過一陣微風,我都會醒來,還疑心有人想闖入室內。”
“你這是神經緊張,長久下去休息不好會影響健康的。”宋寧說道。
“那能咋辦?”
“還真沒什麼好辦法。”宋寧搖搖頭,其實他和陳果兒的狀態相同。末世裡的幸存者都是如此這般吧。
“早點睡吧。”陳果兒感覺到她身體疲乏無比,她腿上的傷口正在霍霍跳著疼。
陳果兒去廚房取來一個不鏽鋼小盆,她往盆裡倒入一些過濾水,又向水中投入兩塊吸水毛巾塊,這毛巾塊吸水就會變大,陳果兒將吸足了水的毛巾遞給宋寧一塊。
“擦擦臉再睡,用過的毛巾不要丟掉,放在額頭上,會感覺涼快一點。”
宋寧擦了臉,他按照陳果兒的交代去做,額頭的清涼,確實減少了一些暑熱。
夜深了,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各自的經曆,一個睡床,一個睡沙發,兩人在悶熱的房間裡漸漸進入了夢鄉。
他們在黎明時分開始繼續向南行走。
宋寧一夜沒有睡好,屋子裡過於悶熱,他感覺自己就像在蒸籠裡擱置了一夜的饅頭。
清晨時野外涼快,可進入末世後沒有了植物的道旁滿是荒蕪,即使有植物,也是死去的,就連一個小蟲子都見不到,植物已死,蟲子自然也無法生存下去。
昔日,道路兩旁林木蔥鬱,草叢繁茂;如今,卻隻剩下一片荒蕪。
路上他們聽到遠處傳來可疑的動靜,似乎是摩托車的聲音,於是他們迅速躲到路邊的枯草堆裡,等了一會兒,動靜聲消失了,但他們沒有回到原路,而是挨著枯死的樹林繼續向前。
正在行走,陳果兒停了下來,她看見枯林裡有一頂帳篷。
在植物凋零之前,這座帳篷是不會顯現出來的。實際上,在它搭建之初,它就隱藏得極深,不易被外人察覺。
失去了茂盛植物的保護,再加上帳篷的色彩本身就很鮮豔,所以陳果兒一眼發現了它。
“我們過去看看。”宋寧也看見了帳篷。
“請小心行事,可能還有幸存者在內,我們絕不能讓他們誤以為我們是來掠奪物資的。”陳果兒提醒著走在她前麵的宋寧。
“那頂帳篷已經倒塌了大半,裡麵似乎不太可能有人存活。”宋寧走得更近一些,觀察到帳篷非常破舊。
宋寧一夜沒有睡好,屋子裡過於悶熱,仿佛整個世界都在蒸煮之中,他就像那在蒸籠裡擱置了一夜的饅頭。
清晨時分,野外倒是涼快了許多,但自從末世降臨,道路兩旁的景象已不再如往日那般生機勃勃,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的荒蕪。曾經蔥鬱的林木和繁茂的草叢,已經儘數枯死,連一個小蟲子的身影都難以尋覓。
他們在路上聽到了遠處的異動,似乎是摩托車發動機的轟鳴聲,於是立刻躲進路邊的枯草叢中。
等待片刻,聲音消失了,他們卻沒有返回原路,而是沿著枯樹林的邊緣繼續前行。
行進中,陳果兒突然停下腳步,她發現枯木之間隱約有一頂帳篷。
在植物枯萎之前,這頂帳篷隱匿在其中,是難以被發現的。
但隨著植物的凋零,帳篷鮮豔的色彩失去了遮掩,變得格外顯眼,陳果兒很快就注意到了它。
“我們過去看看。”宋寧也注意到了那頂帳篷。
“一定要小心,可能還有幸存者留在裡麵,我們不能讓他們誤以為我們是來搶奪物資的。”陳果兒提醒著走在她前麵的宋寧。
“帳篷看起來已經倒塌得厲害,裡麵應該不太可能有人存活。”宋寧靠近了一些,發現帳篷破舊不堪。
“這裡,味道好大,人可能死在裡麵了。”陳果兒感受到這附近的氣味不太對勁。
“可能和下過一場雨有關吧。”宋寧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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