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笛高燒難退,陳果兒對此一籌莫展,手中既無藥物可用,就連雲笛渴望在病痛中喝上一口糖水的微小願望,她也無力實現。
高燒的雲笛無法哺乳,陳果兒既要照顧雲笛,又要給丹丹喂奶,好在,奶粉還足夠丹丹吃上一個半月,丹丹這邊,陳果兒一時不用太發愁。
就像知道母親得了重病,丹丹變得很乖,似乎感受到了母親的痛苦,她變得異常安靜,那雙大眼睛裡閃爍著與年齡不符的成熟與懂事。
為了防止雲笛傳染給丹丹,陳果兒將丹丹帶在自己的身邊睡。
夜深人靜時,陳果兒緊緊抱著丹丹,心中五味雜陳。
人生就是一關接著一關的闖,她不知道她們是否能闖過這一關。
她輕拍著丹丹的背,嘴裡哼著輕柔的搖籃曲,搖籃曲是她從雲笛那裡聽來的。
她試圖用自己微薄的溫暖驅散丹丹心中的不安。
丹丹的小手緊緊抓著陳果兒的衣襟,偶爾傳來幾聲細碎的嗚咽,卻又很快被搖籃曲的旋律安撫下去。
雲笛一連兩天都是高燒不退,這期間她隻喝了一點水,還是陳果兒要求下她才喝的,眼見雲笛的臉頰變得越來越消瘦蒼白,陳果兒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
她擔心雲笛這一次闖不過去。
雲笛的每一關都如此凶險。
陳果兒多麼希望自己能擁有某種神奇的力量,能讓雲笛立刻恢複健康,就算用自己的生命換回雲笛的健康她也願意,因為丹丹需要雲笛。
這個世界上還有人需要,這是留在世間的,多麼重要的原因。
這世間,已經沒有人需要她留下來了,所以她情願把這條命留給雲笛。
夜,似乎比往常更加漫長。
陳果兒不敢合眼,生怕錯過雲笛的任何細微變化。
放下睡熟的丹丹。
她上前輕輕撫摸著雲笛發燙的額頭,除了再次用濕毛巾來進行物理降溫,她沒有彆的辦法。
半夜,陳果兒聽到狐狸叫。
“是它,它來了。”高燒中,處於昏迷的雲笛突然開口喃喃說道。
這讓陳果兒無比害怕,一時間她不知道雲笛所說它來了,這是它到底是什麼。
“雲笛,你需要喝點水嗎?”陳果兒走向雲笛。
雲笛卻不再開口,因為高燒,她的嘴唇像乾涸的土地一樣,滿是翹起的死皮,她的嘴角又出現了成片的潰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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