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還是幻覺。
雲笛流下無助的眼淚,她心裡認識到,阿豪不可能回來了,他已經死了。
雲笛的心中充滿了絕望,她知道,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接受現實。
她閉上眼睛,不再掙紮,任由自己的意識漸漸模糊。
在最後的時刻,她仿佛聽到了遠處傳來的歌聲,那是她曾聽過的,阿豪在路上唱過的歌,歌聲溫柔而遙遠,像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召喚。
應該是阿豪的靈魂吧?!
雲笛的心靈得到了一絲慰藉,她感到自己不再孤單,仿佛阿豪的靈魂就在她身邊,陪伴著她走向生命的儘頭。
一定是,一定的阿豪的靈魂來接她了。
在那無儘的黑暗中,雲笛終於放下了所有的重擔,她的呼吸變得平緩,心跳也逐漸停止,她的心靈和身體都得到了解脫。
她鬆開了抱著柱子的手。
雲笛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她不在水裡,她用了好幾分鐘的時間,才意識到自己在一條小船上。
像是一艘快艇。
船上還有兩個年輕人,他們救下了墜入洪水中的雲笛。
雲笛感到一陣迷茫,她試圖回憶起發生的一切,但記憶如同被洪水衝刷過一般,模糊不清。她隻記得阿豪沒有了。
小船在不再奔流的積水中緩緩前行,陽光透過雲層,天已經晴了。
“你醒了。”其中一個年輕人注意到了她的動靜,轉過頭來關切地說道。
雲笛點了點頭,聲音沙啞地問:“我怎麼會在這裡?”
另一個年輕人扶雲笛坐起,解釋道:“我們看到你從上遊漂下來,情況很危險。幸運的是,我們及時把你救上了船。”
“有,有水嗎,我渴”雲笛用嘶啞的聲音輕聲問。
“什麼都衝走了,再堅持一下,咱們肯定能找到可以飲用的水。”年輕人抱歉地對雲笛說道。
雲笛點點頭,她十分理解眼下他們的處境。
雲笛所帶的一切物品,也儘數被洪水衝走,包括她的半瓶蜂蜜,還有丹丹的小被子。
她在這場公路洪水中失去了一切。
她靜靜地躺在船上,既節省了體力,也在恢複精力。
隨著洪水逐漸退去,原本被洶湧的水流淹沒的公路旁的護欄也逐漸顯露出來。
楊澤一邊操控著船隻,一邊向同伴報告著這一情況。
楊澤十分懊惱,他歎息著說:“無論洪水是早退還是晚退,對我們來說都已經太遲了,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了。”
在洪水來臨之前,他們正忙碌於田間勞作。他們的田地位於山腳下的一片農舍後麵,那裡是他們耕作的地方。
除了田地和他倆,還有一隻名叫小帥的羊,是他們的心頭之愛。
春天的時候楊端和楊澤經曆了一場沒有食物的危機,即便那樣,他們也沒有像之前養小帥時打算的那樣吃掉它,而是選擇了繼續養這隻家人一樣的存在。
他們對小帥的感情,已經超越了食物的層麵,它成為了他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儘管在饑餓的威脅下,他們依然堅持著自己的原則,保護著小帥。
這場一連下了幾天的雨讓他們很是擔心。
連綿不斷的雨水不斷傾瀉而下,而且勢頭越來越猛,這讓他們對田裡的莊稼充滿了擔憂。
在這個末世般的環境中,農作物能夠正常生長簡直是一個奇跡,也是他們的幸運。然而,這場越來越大的暴雨,卻有可能毀掉這一切。
他們拿起鐵鍬,急忙走向已經被雨水淹沒的田地。他們努力地挖掘排水溝,希望能夠及時排出積水,保護莊稼。
但雨水的積聚速度遠遠超過了他們挖掘的速度,這讓他們感到無比焦慮和擔心。
“如果這雨再繼續下下去,這些莊稼都會被淹死的。”楊澤憂心忡忡地說。
“可是我們又能怎麼辦呢?莊稼不像人,人可以轉移,但莊稼卻無法轉移。”楊端無奈地回應道。
楊端有種不好的預感,這場大雨要毀了他們。
不過,大雨隻是一個開端。
接下來的山洪才可怕。
從山上衝下來的黃泥土,用勢不可擋,攜帶著巨大的力量和破壞力,衝向了他們辛苦耕作的田地。
楊端和同伴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卻無能為力。積雨未退,洪水抵達,激流中莊稼被連根拔起,衝的一棵不剩。
心血和希望,似乎在這一刻被無情地衝刷得一乾二淨。
楊端站在雨中,心中充滿了無力和憤怒,莊稼轉瞬間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消失的乾乾淨淨。
他們連惋惜的時間都沒有了,更多的黃泥土從他們腳下衝刷過去,這可不是雨水,泥流中夾裹的石頭土塊撞在他們的腳麵與腳腕上,痛楚讓他們反應過來,再不住高處跑,就一切都來不及了。
山上是不能去的了,末世前的山上有草木,根部固定了土壤,末世之後草木皆不再生長,土壤暴露,又經過連日的暴雨,山體已經變得鬆軟,隨時都有滑坡的危險。
他們隻能選擇向村莊裡最高的建築跑去,儘管那裡也麵臨著被洪水淹沒的風險,但他們實在沒有了更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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