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五年七月下旬,驕陽似火,劉邦親率大軍,踏上了征討臧荼的征程。
此次出征,劉邦奉韓信為大將軍,統領三軍、籌謀戰略、布陣行兵,使漢軍進退有度,攻守有序。
呂澤為衛將軍,負責護軍,嚴明軍紀,確保行軍安全,使軍威不墮。
昭涉掉尾為向導,熟諳地形、經驗豐富,引導漢軍避凶趨吉,使行軍無阻。
酈商為先鋒,率精銳之師,衝鋒陷陣,為大軍掃清障礙,確保行軍暢通。
樊噲為偏師,負責側翼,護衛大軍。隨時應對突發情況,為大軍提供堅實側翼。
此外,前來助陣的諸侯王亦率各自兵馬,在趙國邯鄲與漢軍會師。
邯鄲城下,旌旗獵獵,各路人馬如潮水般湧來。劉邦身著戰甲,端坐馬上,氣宇軒昂。趙地新主,張耳之嗣張敖,親自執韁牽馬,恭迎劉邦。
各路諸侯及將領亦紛紛上前,拜謁於馬首之下。一時間,人聲鼎沸,戰馬嘶鳴,盛況空前。
劉邦看一眼跟前英姿颯爽,麵容恭敬的張敖,於是開口道:“汝父張耳乃朕之故交,今朕見你英姿勃發,宛若汝父當年。”
“皇上盛譽,微臣不勝惶恐。微臣秉承先父遺誌,願為大漢之繁榮儘犬馬之勞。今日得皇上親臨趙地,實為趙國無上之榮耀。”
劉邦微微點頭:“你父親生前屢建功勳,為我大漢立下汗馬功勞。朕今日見你,如見汝父,朕對趙王寄予厚望。”
“謝皇上信任,微臣必不負皇上所托。”張敖心中激動:“趙國雖小,臣願竭一隅之力,助陛下穩固社稷!”
“哈哈哈!果真後生可畏!”劉邦聞言大悅,於是心念一起,隨即溫和了眸色看向張敖:“趙王今歲幾何?可有婚配?”
張敖聽得一愣,隨即紅了臉耿直道:“微臣今年二十有二,尚未婚配。”
“哦?”劉邦眸色微亮,看向張敖笑容可掬:“朕有一女,賢淑聰慧,朕欲將此女許配於你,不知趙王意下如何?”
張敖聞言大驚,連忙跪拜在地:“臣何德何能,竟蒙皇上如此厚愛。公主金枝玉葉,臣不勝惶恐。”
劉邦見狀於是笑著下馬:“趙王不必過謙,你乃張耳之子,年少有為,朕瞧你為人正直,必能善待朕之愛女,故此有意促成良緣。”
張敖心中激動,於是再次拜倒:“皇上厚恩,微臣銘記於心。若皇上不棄,微臣願以至誠之心,迎娶公主,此生定當竭儘全力,嗬護公主,不負皇上所托。”
“好!”劉邦滿意地點頭:“待平叛歸來,朕與皇後商議後,擇吉日為汝等完婚。”
“謝皇上!”
永寧宮,劉盈攜劉樂來給呂雉請安,呂雉笑著將兩人招之身邊,然而在瞧見劉樂裙擺上的塵土時,呂雉不覺微微皺眉:
“樂兒可是又去‘精武館了’?”
劉樂聞言心中一驚,忍不住將目光投向一旁的劉盈,劉盈會意,於是搶先開口道:
“是盈兒想去學武,故而求了長姐同去。”
呂雉看一眼劉盈,隨後將目光投向劉樂:“你貴為公主,怎可混跡於那種地方?”說著呂雉又加了一句:
“以後少拿盈兒做掩護,他是皇太子,那種地方亦少去。”
“可是父皇同意了樂兒去的。”劉樂一聽便不樂意了:“父皇說女子亦可習武,為何母後卻偏偏不讓?”
“女子習武是迫於無奈。”呂雉看向劉樂正色道:“你是準備做女將軍,戰場殺敵嗎?”
“有何不可?”劉樂賭氣道。
“樂兒!”呂雉沉下麵色:“你是公主,將來必嫁名門望族,承擔聯姻之責。你的舉止,關係到皇室的威儀,怎可隨性妄為?”
“倘若如此,樂兒寧願不嫁!”
劉樂的固執把一旁的劉盈嚇了一跳,卻又不知如何安慰,自己的姐姐自己最清楚,寧折不屈。所以劉盈隻能寄希望於呂雉,不要為難長姐。
呂雉卻是沒有說話,眸底的寒冷轉瞬即逝,良久,隻見呂雉重新緩和了麵色看向劉盈:“最近功課如何了?”
劉盈聞言心中一鬆,於是趕忙恭敬道:“回母後話,太傅昨兒個講了‘君子務本,本立而道生’,說得是君子應當專注於根本之事,根本既立,道德於秩序自然隨之而生。
而對於一國之君而言,根本即是仁德與民心。隻要兒臣能夠心懷仁德,關愛百姓,國家自然安定,百姓亦會歸心。”
呂雉微微點頭:“太傅所言在理,盈兒當謹遵其教誨。”
“是!”劉盈說著又繼續:“不過兒臣後來在回宮的路上突發奇想,如果遇到不臣之人,又當如何?還是以仁德感化嗎?”
呂雉聞言笑道:“那盈兒是如何以為的?”
“兒臣本以為該一視同仁。”
“那後來呢?”
“後來兒臣遇到了如意。”劉盈說著笑起來:“兒臣便將此問說與如意,如意聞言於是告訴兒臣,對於不臣之人,應當以德感化,以禮教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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