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封,是那條金魚,它依舊肥,尾巴猶如彩翼,自在悠閒。
陳十一不由得露出笑意。
第四封,字裡行間,都是裴珞疏的事。
秋闈過後,裴珞疏大肆興辦瓊林宴,宣布登科進士的名次,廣納賢才。
之前陳十一給裴珞疏名單裡的學子們,現已悄無聲息地滲入朝堂的各個角落。
溫之衡說,他做得很好,權謀手段,帝王之術,越發用地得心應手。
她笑著打開第五封,嗯?
沒有字,也沒有畫,就一張空白的紙。
陳十一以為他有什麼機密的事要與自己說,琢磨了很久,才發現,這真的隻是一張白紙。
她百思不得其解。
楚神醫的紅燒兔肉果真一絕,怪不得溫之柔非得讓他在大家麵前炫耀一番。
“好吃嗎?”
“好吃。”
“怎麼個好吃法?”
“外焦裡嫩,鮮香適宜。”
“還有呢?”
“有藤椒的味道,辣味很是香濃。”
溫之柔給陳十一碗裡添了好多肉,眼眸亮晶晶的,陳十一嘗一口,她便逼著陳十一說一句好話,還不能重複。
嗯,這真的有點強人所難了。
福大在一旁插話。
“這以後誰還敢來你這用膳,來之前還得想好詞賦,否則這頓飯也是吃不起了。”
景然也笑著附和道。
“是的是的,這頓飯吃得我戰戰兢兢的,做生意我在行,吃也在行,但具體怎麼好吃,我真的不在行。”
溫之柔橫了他們倆一眼,又對著陳十一問。
“我給我哥回信了,你呢,要一起寄出去嗎?”
陳十一聽罷,忙放下手中的碗筷。
“不必了,他沒讓我回。”
溫之柔深深看了她一眼。
“好,那我先寄了。”
再次收到溫之衡的信,是在十五日後。
照例,是混著溫之柔的信一起寄過來的。
隻有一封。
信裡麵說的是,朝堂上最近人心惶惶,裴珞疏在紫宸殿上,痛斥官員懶政,怠政,已賜死一人,罷免多人,寒門與世家的爭鬥越來越厲害。
再後來兩個月,陳十一再也沒收到溫之衡的來信了。
有次,溫之柔找她說話。
“過年你回京都嗎?”
陳十一歎了口氣。
“不知道,他沒給我來信,我想,過年,他應該沒有空吧。”
溫之柔哦了一聲。
“我哥來信給我說了,讓我回京都過年去,所以,今年你若是在青州過年,我不能陪你了。”
陳十一愣了一會。
“你哥一直在給你寫信嗎?”
“嗯,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紀大了的緣故,現在總愛嘮叨我。”
陳十一哦了一聲。
“你回去的時候幫我帶一封信回去,趁個機會送到裴珞疏手上,行嗎?”
溫之柔點頭。
“好,可以。”
裴珞疏正在禦書房批奏折,聽得外麵嶽直求見,便立即請了人進來。
“怎麼,消息送過去了嗎?”
嶽直搖頭。
“與娘娘聯係的線隻有一條,但中間有個侍衛死了,一直還沒找到補上的人選,再加上,屬下最近被人盯上了,根本就動不了。”
裴珞疏微閉了眼,緩了緩心中的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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