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摸著眉心中的那道豎瞳。
李夜白心中猛然一驚。
“楊戩的天眼？！”
“我……我竟然有了二郎神的天眼？”
他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
“這是可以的嗎？”
沒見過世麵的李夜白，激動得渾身顫抖，差點忍不住跳了起來。
他深吸一口氣。
努力平複內心的震撼，然後意念一動，嘗試著催動那道天眼向遠方望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此刻，李夜白的視野瞬間變得無比清晰，他驚愕地發現，自己竟然能看清數千米之外，一棵草上細膩的紋理。
接著，他視線一轉。
李夜白又懵了。
他的目光，居然直接穿透了空間的束縛，無視了牆壁等障礙物的存在。
他清晰地看到了一名覺醒者身上的毛孔，甚至能透過皮膚，看到其下錯綜複雜的骨骼經脈，以及那顆隱隱跳動的心臟……
然而，還沒等他高興的太久。
眉心之處。
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
緊接著，李夜白腦海中，楊戩的輕笑淡淡傳來：“夜白啊，本真君的天眼，可不是你這般隨意把玩的……”
“如今，你的精神力尚顯稚嫩，還無法長時間駕馭這等神物。”
隨著楊戩的話語落下。
少年額頭上的天眼驟然閉合，隻在他的眉心之上，留下了一道淡淡的金色豎紋。
“精神力……”
“我的精神力……太弱？”
高空之上，思索著楊戩的話。
李夜白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
說完，他心念一動。
少年的臉龐上，竟開始浮現出細密如陶瓷般的裂紋，從那裂紋之中，浮空飄出了彩色臉譜般的波紋……
這一刻，少年的精神力，已然攀升至了恐怖的帝境三階！
這並不是李夜白模擬出的帝境精神力，而是實實在在、貨真價實的帝境三階……
“哎……”
突然，李夜白長長地歎了口氣，手不自覺地撫上了自己的胸膛。
回想起剛才……
在那片黑暗的空間之中，那所謂的上古魔神，要將他徹底吞噬的時候。
李夜白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
他直接發狠，捏碎了自己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