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荻花洲的夜晚,燈火餘輝映照,綿密的小雨讓望舒客棧雲霧繚繞。
鐘離取出神之心而引動的金光極淡,但同為魔神的法瑪斯卻看得一清二楚,趴在窗邊的少年靜靜眺望,直到天空中的光芒完全消失,才默然無言的合上窗戶,轉身出門。
看了眼鐘離緊閉的房門,法瑪斯撇撇嘴,躡手躡腳走到回廊儘頭的客房前停下,叩了叩門。
意料之中的沒有回應。
法瑪斯抬手,輕輕在門鎖上一點。
赤紅的光芒閃過,隨著鎖芯哢噠輕響,花紋繁雜的木門應聲而開。
門後浮現出的是差不多相同的客房,沒有什麼多餘的裝飾,唯一不同的是桌子上的花瓶裡,插著一朵潔白鮮活的塞西莉亞花。
儘管月光被雲霧遮擋,但法瑪斯仍能看清床上睡得七仰八叉的少女。
熒酥胸半露,潔白的被單半落在地麵,另外一角則被她纖細而不失力量感的手臂壓住,修長的雙腿在黑暗中也白得發光,較短的睡衣被蹭胸口,懷裡還蜷縮著酣睡的派蒙。
平日裡啞巴似的旅行者,睡姿倒是挺放的開。
法瑪斯走到插著塞西莉亞花的木桌前,從懷中摸出一枚散發著暖意的淡紅色神力結晶,悄悄放下後,轉身準備離開。
但他甫一回頭,就看見已經翻了個身的旅行者。
少女軟乎乎的小肚子隨著呼吸微微起伏,不算豐滿但足夠可愛的胸脯線條被完美勾勒出來,如玉般潔白乾淨的腳趾微微蜷曲,似乎是因為窗縫外鑽入的冷風而導致。
法瑪斯在發現這種情況後沉默幾秒,悄悄走到床邊為熒蓋好被子。
但少女沒有絲毫領情,抬腿就蹬開了搭在身上的被褥,還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縫,鎏金的眼氤氳水汽,用糯軟的嗓音說著夢話。
隻是語氣不太正經。
“我這是在做夢……小史萊姆居然在我麵前,嘿嘿嘿,給爺抱抱……”
熒又傻乎乎笑了幾聲,伸手想去夠法瑪斯的手臂,不料被動作敏捷的少年躲過,手掌打在了派蒙的小屁股上。
“熒…你乾嘛?”
派蒙閉著眼睛,稚嫩的聲音響起,見勢不妙的法瑪斯直接散成深紅色的火元素,衝開半合攏的窗戶,向著無妄坡方向而去。
“著…著火啦,派蒙快起床!”
本來就眯著眼睛的熒被火光驚醒,騰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好像完全不記得剛才自己半睡半醒間說的話,隻顧一個勁兒的拍著派蒙的屁股。
“哪有著火,明明是熒你做噩夢了!”
小派蒙蜷縮在杯子裡,不耐煩的睜開眼睛,掃了房間一圈後,推開熒慌亂拍打的手。
法瑪斯離開的火光早已散去,隻有被撞開的窗戶嘎吱作響。
“大概是我看錯了吧?”
熒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迷惑的從床上爬起,關上窗戶後打了個哈欠,伸著懶腰回到床上,抱著酣睡的派蒙再次進入夢鄉。
隻有木桌上的神力結晶偶爾閃爍起極其微弱的光芒。
正值深夜,璃月北麵的山路中,一隊愚人眾先遣軍小心翼翼的沿著山路向無妄坡出發,隊伍中間護送著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貨物。
無妄坡的山路上陰風陣陣,深藍色鬼火不斷閃爍,亮起後逐漸熄滅,掉光葉子的鬆樹猙獰著樹枝,在幽幽的火光下顯得格外詭異。
除了特殊人群,絕不會有人想半夜在無妄坡閒逛。
帶著慘白色麵具的火銃遊擊兵緊張的檢查手中槍械,不安的問著身旁的同僚:“冰胖,你說女士大人讓我們送的貨物是什麼,半夜搞這麼大陣仗?”
聽到身邊瘦子稱呼,冰銃重衛士的臉瞬間垮了下來。
悄悄的環顧四周,發現雷錘隊長沒有注意後,武裝到牙齒的冰胖偷偷拿出深黃色的樹莓乾,塞進嘴裡咀嚼,然後滿不在乎的回應:“不知道,反正聽八席大人的話就對了。”
看著大大咧咧的兄弟,火銃不禁歎了口氣,該說他是心寬體胖還是真的沒心沒肺?
“你們倆嘀咕什麼呢。”
幽幽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一隻戴著青色拳套的手搭在了兩人肩膀上,把正在偷吃的冰胖嚇了一跳。
“風拳,彆在這種地方開玩笑!”
看清來人的冰胖鬆了一口氣,驚魂未定的拍拍胸口,恨不得往對方那張笑嘻嘻的臉上來一炮。
“行了,沒揭發你們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