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戰爭律曆象征著火國子民對於力量和武道最高的追求。
在穆納塔永不日落的鬥獸場中,角鬥士們相互廝殺,敗者成為火焰下的餘燼,勝者於熾烈的火焰中奏響還魂之詩。
掌握戰爭權柄的法瑪斯亦能操縱陣亡士兵留下的怨恨、恐懼以及煞氣,將其化為世間最為鋒銳的槍刃,斬滅任何妄圖阻擋自己的敵人。
血紅的雲層籠罩在整片港口上空,鋪天蓋地般的將其他幾位魔神威勢壓下,翻湧的雲層中隱隱有火環耀斑浮動。
法瑪斯垂首斂眸,聚氣凝神,為少年的提供保護的鎧甲緩緩消失,大片的血色神紋爬上他的麵孔,在耳垂處勾連起象征火焰的紋飾,駭人的傷疤縱橫分布在身體各處。
如火閃灼的紅眸麻木而冰冷,富有穆納塔風格托加短袍遮擋住身軀,法瑪斯赤足懸空,天地同時化作熾烈至極的火焰。
戰爭是嚴冬,卻帶有溫度;戰爭是暖春,卻會耗儘一切。
曾讓天空島為之搖撼的槍刃從蒼穹之上垂直斬下。
刹那間,所有阻擋在槍刃下的建築轟然崩塌,脆弱的地層如熱刀切黃油般向下塌陷,踏在岩港土地上的所有人都感受到劇烈的震動。
絢爛的玫紅極光與橙黃耀斑爭奪著天空,無夜晚亦無黎明。
槍刃由西至東將璃月斬為兩半,天衡山至月海亭、新月軒到璃月北碼頭全界被拖入斷裂融化的地層,來不及撤離的千岩軍和璃月居民儘皆付諸殘燼。
距離法瑪斯最近、直麵暴烈威光的刻晴強行聚起精神,卻發現敵軍興奮的麵孔在慢慢泛白,各樣的士兵和花草土地融合在一起,仿佛被外力強行緩緩揉成圓形,逐漸融化。
暖紅的耀斑充斥眼眶,如蒼穹上那輪火熱的驕陽。
刻晴轉過臉去看支援的千岩軍和方士,他們驚恐絕望的臉也變成熾烈至極的紅輪,放眼望去,所有人的臉都在變化。無論是什麼形狀,無論是什麼表情,都被揉成赤黃的圓形。
所有人都開始融化,粘稠的液體漸漸滴落,從脖子流到腳下。
靠近法瑪斯的千岩軍反而感覺不到炎熱,他們眼中的驕陽如粘稠液體滴落,從遙遠的天際流到被焚毀的建築中,在原來的位置留下漆黑的圓形空缺。
這時刻晴才發現有什麼黏糊的東西滴到自己臉上,她伸手摸了摸臉頰,原來是自己的身體在逐漸消融。
麵對恐怖的神威,刻晴仍舊在嘗試調動雷元素的力量,然而雙手卻不受控製的抖動,帝君贈予的磐岩結綠也滑落到滾燙的地層中。
“凝光,百姓們……就交給你了。”
紫發少女睜大雙眸,毫不畏懼的注視著狂暴烈火,後頸上的神之眼閃耀著最後的雷光,直到墜入岩層之中,消失不見。
殘酷無情的戰爭槍刃如烈火焚心,引發了璃月曆史上最嚴重的地震,天衡山南麓向下坍塌,地層的撼動從天衡山穿過孤雲閣,餘波甚至擴散到了西邊的層岩巨淵。
昔日繁華的碼頭此刻為火焰造就的長槍貫穿,從上往下,隻能隱約看到星星點點的散落火光,地表堆砌著殷紅透黑的火元素與岩石劇烈碰撞造就的結晶,深不見底的溝壑橫貫璃月,倒灌的海水化為蒸汽。
與此同時,與璃月相距萬裡之遙的稻妻外海烏雲密布,紫色的驚雷自遠方傳來轟鳴,猶如祭宴的擊鼓,空氣悶的讓人喘不過氣,恍如山雨欲來的前兆。
稻妻人民口中,殊勝尊貴的禦建鳴神主尊大禦所大人,盤膝坐於一心淨土中央的八尺瓊勾玉圖騰上,儀態舉止清幽深沉,不可琢磨。
“姐姐,他回來了。”
鳴雷稻光在淚痣女子的紫眸中亮起,懷緬的神色卻在頃刻間消失。
天守閣的最高處,與淚痣女子模樣相同的人偶造物居高臨下,冷漠的厭惡之色浮現。
“稻妻是永恒的國度。”
“戰爭,乃永恒之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