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遠的婚事成了我的新樂趣。
畢竟,這小子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實在是每天的“開心果”。
於是這幾天,我特意多了點時間來“關心”他。
某天清晨,朱遠再次垂頭喪氣地來到我家,看著他那一臉“我要逃婚”的表情,我忍不住開口打趣:“朱公子,怎麼,今天打算私奔了嗎?”
他一聽到“私奔”兩個字,頓時嚇得手一抖,茶杯差點沒掉地上:“楊禦醫,你彆開玩笑了!私奔?我爹還不直接把我從應天府扔到長江裡喂魚啊!”
我忍不住笑了:“那你倒是想個法子啊,天天這麼憂愁,顧姑娘還沒嫁呢,你就先愁白了頭。”
朱遠歎了口氣,靠在椅背上,無比無奈:“我倒是想!可我能怎麼辦?我爹鐵了心要把我嫁出去……呃不,娶媳婦。你說我能拒絕嗎?”
我笑得肚子都快疼了:“你這口誤倒是挺有趣的——‘把你嫁出去’,哈哈哈!”
朱遠翻了個白眼:“你就笑吧,我這命苦得很,你看著樂。”
“樂啊,怎麼不樂?你這可是現成的‘相聲’素材。”我不懷好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再說了,顧清歌醫術那麼好,婚後你要是有什麼頭疼腦熱的,她分分鐘治好你。”
他癱在椅子上,幽幽地看著天花板:“我倒寧願自己病一病,捂著被子不起來,這婚事也就這麼拖過去了。”
我忍不住給他豎了個大拇指:“佩服佩服,你這小心思倒是夠奇怪的。”
正當我們聊天的時候,小翠突然跑進來,氣喘籲籲地說道:“小姐,外麵有人求見,說是朝廷命官,帶著聖旨。”
我一聽,整個人瞬間坐直了,心裡一陣慌亂。
聖旨?不會吧!我不過是個小禦醫,怎麼還能讓老朱下聖旨了?
朱遠也一下子從椅子上跳起來,神情緊張:“聖旨?這下完了,不會是來催我成親的吧?”
我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想多了,催你成親還用聖旨?你又不是皇上!”
說話間,外麵已經傳來了太監尖細的嗓音:“宣楊禦醫接旨!”
我心裡一緊,連忙整理了下衣衫,趕緊走到院子裡跪下接旨:“臣女楊氏,接旨恭聽。”
那位太監打開聖旨,清了清嗓子,開始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太子殿下近日身體微恙,久臥不安,特命楊禦醫入宮診治,欽此。”
太子又病了?我心裡咯噔一下,剛給那隻鶴治完病,太子就病了,看來宮裡的活兒還真是忙得很。
我接過聖旨,微微一禮:“臣女遵旨,定當儘力。”
送走太監後,我心裡還有些發愁。
太子殿下這身體也太嬌貴了吧?
上次見他精神還不錯,怎麼這會兒就病了?
朱遠湊上前來,滿臉八卦:“怎麼樣?什麼事?”
“太子病了,叫我進宮看看。”我無奈地歎了口氣,“看來這幾天不能再看你愁婚事了,我得去忙正事。”
朱遠一臉同情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楊禦醫,看來你這醫術不僅要給人看病,還得給太子、皇上,甚至連鶴都要照顧,真是全能啊。”
我瞪了他一眼:“少貧嘴!你要是再不趕緊想個法子,顧姑娘就直接把你拖走成親了。”
朱遠立刻閉了嘴,擺出一副“我不敢”的表情。
我帶著行醫箱,跟著宮裡派來的轎子一路進了宮。
一路上,我心情有些忐忑。
古代的宮廷可不是好玩的地方,稍有不慎可能就會被卷進什麼政治鬥爭裡。
到了東宮,我被帶進了太子的寢殿。
一進門,就看到朱標正躺在床上,臉色略微蒼白,身旁站著幾位宮女,神情緊張。
“楊禦醫來了。”一旁的太監通報。
我趕緊上前行禮:“殿下,臣女來遲,還請見諒。”
朱標擺了擺手,聲音顯得有些虛弱:“楊禦醫不必多禮,快來看看本宮的病情。”
我點了點頭,走上前去,開始為太子把脈。
脈象平穩,並沒有什麼大問題。
這不像是重病啊,難道又是心理問題?
我試探性地問道:“殿下是否最近勞累過度,或者心情不佳?”
朱標歎了口氣,神情有些無奈:“本宮最近確實心情不太好,煩躁不安,夜不能寐。”
果然不是身體問題。我心裡鬆了口氣,看來這次不用紮腳底了。
於是,我故作沉思地說道:“殿下可能是因為思慮過重,導致氣血不調。此症不難治,隻需調理心神,放鬆心情便可。”
朱標點了點頭:“楊禦醫有什麼好辦法?”
好辦法?這不就是典型的現代‘減壓’問題嘛。我腦筋一轉,決定從現代心理調節的角度入手。
“殿下,臣女建議您試試一些放鬆身心的方法,比如做些簡單的活動,或者聽聽音樂,看看風景,暫時拋開宮務煩心事。”我一本正經地建議道。
朱標愣了愣,顯然沒想到我會給出這樣的建議:“放鬆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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