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跟顧清歌跑貧民區,實在是累得不輕,我正舒服地躺在榻上,準備好好休息一下。
就在我快進入夢鄉時,小翠突然風風火火地衝了進來,嘴裡還大喊著:“小姐!小姐!朱公子來了!”
我猛地從榻上坐起,腦袋有點懵:“誰?朱遠?他怎麼又來了?”
“是啊,他說有要緊事找您!”小翠一邊說,一邊忍不住笑,“小姐,您看他那急急忙忙的樣子,肯定又是鬨了什麼笑話。”
聽到“朱遠”這個名字,我的腦門就開始隱隱作痛。
這個人簡直是個行走的災難,凡是他到的地方,基本上都會出現一些讓人哭笑不得的狀況。
“好吧,帶他進來吧。”我無奈地歎了口氣。
朱遠這家夥,不鬨出個大動靜是不會消停的。
朱遠一進門,果然還是那副自來熟的樣子,完全不顧我是個姑娘家,直接大咧咧地坐在我對麵,笑得一臉燦爛:“楊姑娘!我這次可是來正經請教醫術的!”
我挑了挑眉,“正經”這兩個字從他嘴裡說出來,怎麼聽都讓人不太信任。
“哦?你什麼時候開始對醫術感興趣了?”我故作驚訝地問道,試圖套出他的真正目的。畢竟,我對朱遠突然想學醫這件事,實在是持極其懷疑的態度。
“哎呀,我這不是最近反思了一下嘛,覺得自己也該乾點正經事了。”他一本正經地說道,“你看,顧姑娘醫術高明,我要是能學點醫術,是不是更有機會跟她多接觸接觸?”
果然!我就知道這小子不會無緣無故跑來學醫,原來打的是顧清歌的主意。
我翻了個白眼,毫不客氣地戳穿他:“你就直說吧,你是想假裝學醫,借機天天往顧清歌那兒跑。你以為我不知道?”
朱遠被我戳穿後,倒也不惱,反而笑得更燦爛了:“嘿嘿,楊姑娘果然聰明!我就是這麼想的。不過,我也不是完全假裝,我是真心想學點皮毛,至少能在顧姑娘麵前不那麼蠢。”
我盯著他,心裡忍不住發笑:這個人真是……為了追姑娘,連學醫這種苦差事都願意乾。
“行吧,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簡單教你幾招。不過話說在前頭,學醫可是個苦活,你得有耐心,不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我決定先嚇唬嚇唬他,看看他到底有幾分真心。
朱遠拍著胸脯:“楊姑娘你放心!我朱遠可是能吃苦的人,這點小事難不倒我。”
我眯著眼看他,心想:行,我倒要看看你能堅持多久。
於是,朱遠的“學醫”之旅就這樣開始了。
第一課,我決定從最簡單的“望診”教起。
畢竟,四診之一的“望”是最基礎的,不需要太多專業知識,主要靠觀察病人的外在表現。
“朱遠,你看啊,望診最重要的是看病人的氣色、舌苔、眼神等外在表現。”我一邊說,一邊指了指自己,“比如我,你看我今天氣色如何?”
朱遠眯著眼睛,湊近我仔細觀察了一番,然後一本正經地說:“楊姑娘氣色紅潤,雙目有神,顯然是剛睡醒。”
我差點沒忍住笑出聲,這不廢話嘛!剛才我還躺在榻上呢,能不精神嗎?
“好吧,算你說對了。”我故作嚴肅地點點頭,“不過這隻是基本觀察,真正的望診還要看病人的舌苔、麵色變化等。來,我給你找個例子。”
說著,我讓小翠過來做示範。
小翠有些不好意思,但看到我認真的樣子,也隻好乖乖伸出舌頭。
“你看看小翠的舌苔,從顏色上判斷她的身體狀況。”我指著小翠的舌頭問道。
朱遠皺著眉頭湊近一看,過了半晌,忽然一拍大腿:“我知道了!她今天肯定吃了糖水糕!”
小翠一聽,臉立刻紅了,急忙收回舌頭,支支吾吾地說道:“朱……朱公子,您怎麼知道的?”
我無語地看著朱遠:“你是怎麼從舌苔上看出她吃了糖水糕的?”
朱遠得意地笑道:“她舌頭上還有糖漬呢!不信你看!”
我盯著小翠的舌頭看了一眼,果然有一絲淡淡的糖漬。
“你這算哪門子望診!”我哭笑不得,“這是你觀察得太細致了吧!你這是查案,不是治病!”
朱遠撓撓頭,嘿嘿笑道:“這不也是觀察嘛,細致入微才是關鍵。”
我一時竟無言以對,心想:這家夥真是搞笑,我看他根本就沒明白什麼叫望診,隻會瞎琢磨些有的沒的。
接下來,我打算教他一些簡單的疾病辨彆。為了讓朱遠更快進入狀態,我特地找了一些常見的病症描述作為案例。
“來來來,這個病人,咳嗽、有痰、發燒,你覺得是什麼病?”我遞給他一份病症描述,試探性地問道。
朱遠低頭看了半天,皺著眉頭,最後抬起頭問我:“這不就是風寒感冒嗎?”
我點點頭,心裡對他竟然能答對稍微有點驚訝:“不錯,風寒感冒,治療方法是——?”
朱遠自信滿滿地答道:“裹緊被子,多喝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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