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大風大浪過後往往迎來一片寧靜。
德妃禁足後,宮中的氣氛確實平靜了不少,但我知道,這種平靜背後,依然暗藏波濤。
後宮裡的爭鬥,就像一鍋熱氣騰騰的火鍋,表麵看著平靜無波,底下卻早已沸騰。
關鍵是,這鍋火鍋裡還有不少辣椒,誰也不知道哪天自己就被“辣”得上頭。
事情告一段落後,太醫院總算恢複了一些往日的秩序。
“楊院判,最近宮裡都挺太平的,咱們的工作量也少了不少啊。”朱遠一邊悠閒地喝著茶,一邊感慨道,“平時都忙得像陀螺一樣轉,現在倒是讓人不太習慣。”
我笑了笑,暗自感慨:“是啊,前陣子簡直是命懸一線,太醫院差點變成了‘太陰謀院’。不過你可彆放鬆,宮裡看似風平浪靜,誰知道下一波風浪什麼時候又要來了。”
朱遠撓了撓頭,滿臉無奈:“我說,咱們太醫院不就是治病救人的嘛,怎麼天天跟這些宮鬥扯上關係?咱們要是能安心當個‘醫生’,那該多好啊。”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歎了口氣:“當醫生?在宮裡可沒那麼簡單。咱們治的,不光是病,還有人心。”
正當我們感慨著宮中的風雲變幻時,一個熟悉的身影悄然走進了太醫院。
是小杏,淑妃娘娘的貼身宮女。她走進來,微微行禮:“楊院判,娘娘讓我來向您道謝。多虧了您,娘娘的病情已經大有好轉,這些天精神頭也恢複了不少。”
我笑了笑:“這都是娘娘福氣,臣不過是儘了本職罷了。淑妃娘娘現在的身體怎樣?還有沒有什麼不適?”
小杏搖了搖頭,臉上帶著幾分輕鬆:“娘娘說,最近她覺得自己比之前好多了,整個人精神也好了不少。隻是……娘娘心裡還是有些憂慮。”
“憂慮?”我皺眉問道。
小杏猶豫了一下,低聲道:“娘娘擔心,德妃那邊雖然暫時被禁足了,但她畢竟在宮中多年,根基深厚。現在娘娘雖然病情好轉,但宮中局勢未明,娘娘怕將來再生波折……”
我心中暗自歎息。淑妃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德妃雖然暫時失勢,但她在後宮的勢力盤根錯節,禁足未必能徹底解決問題。
“告訴娘娘,太醫院會時刻關注她的健康,臣等一定會儘全力保護娘娘周全。”我鄭重地說道。
小杏點點頭,感激地行了個禮:“多謝楊院判,娘娘若是知道您如此儘心,定會寬慰許多。”
送走小杏後,朱遠忽然湊了過來,神神秘秘地說道:“楊院判,您說咱們太醫院,啥時候能徹底清淨下來啊?天天這麼鬥來鬥去的,感覺咱們快成‘太鬥院’了,整天提心吊膽。”
我一邊整理著桌上的藥材,一邊笑道:“清淨?你想多了。後宮裡隻要有宮人存在,鬥爭就不會停。咱們這些做大夫的,也得隨時做好應對‘宮鬥病’的準備。”
朱遠撇了撇嘴:“宮鬥病?您這詞兒倒是新鮮。”
“可不是嘛。”我一本正經地說道,“宮鬥病,症狀複雜多變,病因無法追溯,不定時發作,且治愈難度極高。唯一的治療方案就是——保持距離,彆讓自己卷進去。”
朱遠哈哈一笑:“楊院判,您這話說得可真是精辟。看來以後咱們不光得研究藥材,還得研究人心!”
我輕歎一口氣:“藥材好配,心病難治啊。”
正在這時,外麵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一個小太監氣喘籲籲地跑了進來,臉色有些慌張:“楊院判,不好了!德妃娘娘在禁足期間突然暈倒了,皇上命您立刻前去診治!”
我和朱遠對視一眼,心裡同時咯噔一下。
德妃這個時候暈倒?
不管是真是假,這背後肯定又有文章。
“走!”我迅速整理好藥箱,帶上朱遠,立刻趕往德妃的寢宮。
德妃的寢宮裡,氣氛凝重無比。
德妃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呼吸微弱,宮女們在一旁急得團團轉。
皇上竟然也在場,他站在一旁,眉頭緊鎖,看起來十分擔憂。
“楊院判,德妃突然暈倒,你趕緊給她看看!”皇上的語氣不容置疑。
我心中暗自戒備,麵上卻恭敬地行禮:“臣遵旨。”
上前為德妃診脈時,我的腦子飛快運轉。
德妃的脈象虛弱,但並沒有明顯的中毒或病變跡象。
她的身體狀況其實並不像表麵看上去那麼嚴重,反而倒像是……裝病?
“臣鬥膽,請問娘娘近期是否有什麼不適之處,或服用了什麼特殊的藥物?”我問道,話裡暗藏試探。
德妃虛弱地睜開眼,語氣斷斷續續:“本宮……本宮隻是覺得……心裡憋悶,氣血不通,近來食欲不振,身體愈發虛弱……”
她的表情蒼白得恰到好處,語氣也帶著幾分無力。
但我心裡知道,這恐怕是她在演戲。
德妃這是在打感情牌,試圖借此博取皇上的同情,甚至可能為了扭轉目前的不利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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