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從德妃娘娘神秘回來後,一句“風景看夠了”就讓我感到雞皮疙瘩直冒。
這位娘娘的言辭不多,卻每一句都透著玄機,仿佛她已看穿一切,而我不過是這盤棋裡一顆不得不參與的棋子。
更糟糕的是,皇上明顯對我的耐心也在慢慢消失。
冷宮密道、幾具屍體、德妃的神秘消失與歸來,這一連串的謎團已經讓宮廷的空氣變得比煎藥用的爐火還要熾熱。
禦書房內,氣氛比往常更加凝重。
皇上坐在龍椅上,目光如炬,盯著禦書房正中的一幅地圖。
傅公公低眉順眼地站在一旁,手裡捧著厚重的卷宗,像是隨時準備將所有秘密都攤開在皇上麵前。
而我,則戰戰兢兢地站在那兒,心中默默祈禱:彆找我,千萬彆讓我說話。
果不其然,皇上抬起了頭,目光鎖定我:“楊院判,朕要你立刻查清太醫院的藥材調配,尤其是最近的雪蓮藥材。朕懷疑有人利用藥材做文章。”
我的心一沉,雪蓮?這玩意兒可不是什麼宮裡常用的藥材。
想到朱遠之前的發現,我不得不硬著頭皮回答:“回皇上,臣確實發現最近太醫院調入了一些雪蓮,來源不明,臣正準備進一步調查。”
皇上點了點頭,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很好,朕要你儘快給出結果。這件事關係重大,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
我心裡暗自叫苦,關係重大?
是啊,稍有不慎,恐怕腦袋不保。
可我偏偏不能表現得太緊張,還得擺出一副“臣一定儘忠職守”的樣子。
“臣一定儘快查清此事,請皇上放心。”我恭敬地回答,心裡卻默默盤算著接下來的行動。
回到太醫院後,朱遠已經等得滿頭大汗。
“楊院判,您回來了!剛才我又查了一下關於雪蓮的記錄,情況不妙啊!”他一臉緊張地湊過來,聲音壓得很低,仿佛生怕隔牆有耳。
我眉頭一皺:“出什麼事了?藥材有問題?”
朱遠點點頭,趕緊把一本賬簿遞給我:“您看,這批雪蓮是從邊境送來的,按理說我們根本不需要這麼遠調藥材。而且,這批藥材的調撥時間,和德妃娘娘身體惡化的時間剛好吻合。”
“這就奇了。”我翻看著賬簿,心裡越發覺得不對勁,“雪蓮雖然是稀有藥材,但並不是德妃的病情必須要用的。為什麼要特意從邊境調入?難道背後還有其他目的?”
朱遠抓了抓頭發,顯得比我還要困惑:“我也想不通啊,難道是有人故意在藥材上做手腳?”
“有可能。”我沉思片刻,忽然靈光一閃,“等等,雪蓮本身沒問題,但這藥材的運輸和背後的渠道,才是關鍵。很可能有人利用藥材調撥的便利,暗中運送其他東西!”
朱遠眼睛一亮:“您是說……密道和藥材的調動有關?”
“極有可能!”我心中已經有了幾分猜測,“密道通往宮外,藥材從邊境而來,如果有人通過這條渠道暗中運送彆的東西,那就解釋得通了!”
朱遠拍了拍大腿:“楊院判,您真是神機妙算!那咱們接下來怎麼辦?”
我歎了口氣:“先彆急著誇我,事情還沒查清呢。咱們得繼續追查這批藥材的來龍去脈,看看是不是有人在其中動了手腳。”
就在我們準備進一步調查時,一個不速之客突然闖了進來。
“楊院判!淑妃娘娘派人來請您,說三皇子又不舒服了!”小杏急匆匆地跑進來,滿臉焦急。
“三皇子又病了?”我心裡一緊,這才剛給他開了方子,怎麼這麼快又出問題了?
“快,帶上藥箱,咱們去看看。”我趕緊招呼朱遠一同前往,心裡卻隱隱覺得這次的事情恐怕不簡單。
到了淑妃寢宮,果然見淑妃娘娘滿臉焦急地守在三皇子床邊。
三皇子臉色蒼白,虛弱地躺在床上,渾身冒著虛汗。
淑妃娘娘一見我進來,立刻站起身,眼中滿是懇求:“楊院判,求您快看看三皇子,這是怎麼回事?他剛剛才好,怎麼又突然病倒了?”
我趕緊上前為三皇子把脈,眉頭緊皺。
脈象虛浮,這不像是普通的病情反複,反倒有些像是……人為的?
“淑妃娘娘,三皇子的病情有些奇怪。”我放下三皇子的手,轉頭對淑妃說道,“這不像是普通的風寒反複,更像是身體受到了某種抑製,導致氣血不暢。”
“抑製?”淑妃娘娘顯然愣住了,“您的意思是……有人害他?”
我不敢直接下結論,但這病情確實詭異:“臣不敢妄言,但三皇子這樣的病情反複,確實不太尋常。臣會開一副新的藥方,先穩住他的病情,同時再仔細查查原因。”
淑妃娘娘急忙點頭:“好!求您一定救救我的孩子!”
看著淑妃那張焦急的臉,我心裡不禁有些難受。
淑妃娘娘雖然是後宮中的一員,但她對三皇子的關愛卻是發自內心的,這與那些隻關心地位的妃嬪確實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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