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娘娘召見?!”
聽到這句話,我整個人都愣住了。
這才剛給三皇子穩住病情,德妃娘娘居然這麼快就來找我……她究竟想乾什麼?
朱遠在一旁徹底慌了神,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嘴唇哆嗦著:“楊院判,完了完了!德妃娘娘肯定是知道了咱們在查她的事,想……想對您下手啊!”
我一拍他的腦袋:“什麼叫下手?你腦子裡能不能少點宮鬥劇的劇情?!”
朱遠捂著腦袋,滿臉委屈:“可……可這德妃娘娘陰險毒辣,萬一她想對付咱們怎麼辦?您可是唯一知道她下毒的人啊!”
我心裡雖也有些忐忑,但表麵上還是故作鎮定:“放心吧,德妃娘娘就算再怎麼有手段,也不會在光天化日之下對我動手。而且,我剛救了她兒子的命,她總不至於立刻翻臉吧。”
“可……”朱遠還想說點什麼,但我已經懶得聽了,擺了擺手:“彆廢話了,跟我一起去見她,看看她到底想乾什麼。”
於是,在朱遠那張苦瓜臉的陪伴下,我再次踏上了前往宮裡的路。
德妃娘娘的寢宮,華麗而陰森。
一踏入這座宮殿,我就能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力。
宮女和太監們低著頭,小心翼翼地走動,生怕發出一點聲響。
“楊院判,請隨奴才來。”一名太監在前麵引路,帶著我和朱遠穿過長長的回廊,最終停在了一扇雕花的門前。
“娘娘就在裡麵等您。”太監低聲說道,然後輕輕推開了門。
一進門,我就看到了德妃娘娘。
她坐在一張金絲軟榻上,身著華麗的鳳紋長裙,手裡拿著一把象牙扇,正慢悠悠地扇著,神情淡然,但那一雙眼睛卻如鷹隼般銳利,仿佛能看破一切。
“臣楊清,參見德妃娘娘。”我低頭行禮,心裡卻已經拉響了警鈴。
德妃娘娘擺了擺手,聲音溫柔卻透著一股威嚴:“楊院判不必多禮,本宮今日召你來,是有一些話要問。”
“娘娘有何吩咐,臣定當竭儘全力。”我保持著恭敬的姿態,心裡卻在猜測她的意圖。
德妃娘娘微微一笑,眼睛微眯:“聽說三皇子的病情終於有所好轉,真是多虧了楊院判的妙手回春。”
我心裡一緊,表麵卻依然鎮定:“娘娘過獎了,三皇子吉人天相,臣不過是儘了一點微薄之力。”
德妃娘娘輕輕點了點頭,語氣依舊溫柔:“楊院判不必謙虛,本宮可是聽說,三皇子本已病入膏肓,若非你及時出手,隻怕……”
她話鋒一轉,話語中突然多了一絲寒意:“隻怕他現在已經不在人世了。”
我心頭一凜,冷汗差點冒出來。
她這話的意思,是在暗示什麼嗎?
難道她已經知道我發現了三皇子中毒的事?
“娘娘,三皇子福大命大,臣隻是按常規診治,不敢居功。”我謹慎地回應,試探她的態度。
德妃娘娘輕輕笑了一聲,放下手中的象牙扇,目光突然變得銳利:“楊院判,本宮很想知道,你是如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三皇子的病因,並且如此精準地對症下藥?”
來了!她果然開始試探了!
我深吸一口氣,強行穩住心神:“娘娘,臣身為太醫院的院判,平日裡對各種疑難雜症多有研究。三皇子殿下的病情雖然複雜,但臣經過仔細分析,發現其中有些症狀與常見的慢性中毒相似,因此才大膽嘗試了新的解毒藥方。”
德妃娘娘眯起眼睛,似乎在打量我是不是在撒謊。
她沒有立刻說話,而是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這種沉默壓得我心裡發毛,仿佛一場無聲的審判。
朱遠站在我身後,整個人都快抖成篩子了,顯然已經被德妃娘娘的氣場嚇得不輕。
“楊院判真是聰明。”德妃娘娘終於開口了,聲音依舊柔和,但那雙眼睛卻像兩把鋒利的刀,“不過……三皇子的病情如此詭異,竟然連太醫院其他太醫都束手無策,唯獨你能破解。你說,本宮該如何看待這件事呢?”
這話已經帶著明顯的懷疑了。
她顯然不相信我這麼快就能查明真相,畢竟她自己下的毒,她最清楚其中的複雜性。
我強作鎮定,微微低頭:“娘娘,醫術之事,本就無法一概而論。臣不過是略有心得,恰好遇上三皇子這樣的病情,才得以對症下藥。至於其他太醫,或許是經驗不足,未能察覺其中的關鍵。”
說完這番話,我心裡暗自祈禱:希望她彆再繼續追問了,否則再多說幾句,我怕自己真要露餡。
出乎意料的是,德妃娘娘並沒有繼續追問。
她盯著我看了半晌,忽然笑了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意味深長:“楊院判果然是個有本事的人,難怪太醫院裡人人都對你推崇備至。”
我心裡鬆了口氣,趕緊順著她的話點頭:“娘娘謬讚,臣愧不敢當。”
德妃娘娘輕輕揮了揮手:“好了,本宮也不想為難你。三皇子的性命暫時保住了,這要多虧你。不過……”她話鋒一轉,聲音突然變得低沉:“他能否徹底康複,還得看你接下來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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