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請棲霞寺的大法師?”
聽到元寶的彙報,我差點沒把手裡的藥碗扔出去。
德妃娘娘這次居然搞大了,直接把棲霞寺的大法師都請出來了——這可是專門為皇室祈福、祭祀的神秘人物,平時根本不輕易露麵。
我皺起眉頭,心裡七上八下:請法師來做法,這可不是鬨著玩的。
萬一那個法師在皇上麵前趁機宣揚三皇子“中邪”,那一切努力可就全白費了。
朱遠在一旁急得直跺腳:“楊院判,這可怎麼辦啊?德妃娘娘動用了這麼大的陣仗,咱們那老李頭還能頂得住嗎?”
我捏了捏眉心,心裡暗暗叫苦:老李頭那是演出來的,哪裡比得上真正的法師?這次要是硬碰硬,怕是直接露餡啊!
元寶也是一臉惶恐:“楊院判,您可得想辦法啊!聽說那法師法力高強,宮裡人都對他畢恭畢敬,要是他在皇上麵前說三皇子真中了邪,咱們可就全完了!”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德妃娘娘這是要最後一搏,想通過禦前法師給三皇子定下“邪祟”的罪名。
但我楊清是誰?我可不是那種輕易就認輸的人。
“彆急,咱們也不是沒有辦法。”我眼珠一轉,心裡已經有了主意。
朱遠和元寶一臉期待地看著我:“楊院判,您有主意了?”
我微微一笑:“既然她請法師,那我們也來玩點大的。”
第二天,宮裡傳開了消息:德妃娘娘請來了棲霞寺法師,為三皇子驅邪祈福。
消息一出,宮裡的人都炸開了鍋。
大法師幾乎是每個人心中神聖的存在,平時根本見不到,如今他親自出馬,大家都覺得事情非同小可。
而我呢?早就料到德妃娘娘會在這場法事上大做文章,故意安排了一場“碰撞”。
法事當天,棲霞寺法師如約而至。
這位法師一身華麗袈裟,須眉皆白,神情肅穆,走起路來仙風道骨,仿佛真是從天上飄下來的一般。
宮女太監們看到他,全都低頭行禮,臉上寫滿了崇敬。
我站在三皇子的寢宮外,遠遠看著這位“法師”緩步走近,心裡暗暗琢磨:這老頭看起來倒是挺有派頭。
法師進了三皇子的寢宮,德妃娘娘親自迎接,臉上掛滿了得意的笑容。
“法師,三皇子的病情一直不見好轉,臣妾心急如焚,特請您來為三皇子祈福驅邪。”德妃娘娘的語氣裡掩飾不住的陰謀得逞般的得意。
法師微微點頭,神情嚴肅:“貧僧定不負娘娘所托。”
我站在一旁,冷眼看著這出戲。
德妃娘娘看來對這場法事寄予厚望,但她恐怕還不知道,今天的“對決”遠沒有她想得那麼簡單。
法師開始做法了。
他拿出一串佛珠,口中念念有詞,時不時還揮舞幾下,動作倒是有模有樣,仿佛真是在驅趕“邪祟”。
寢宮內的氣氛一時間變得格外莊重,連空氣都似乎凝固了。
我站在旁邊,心裡盤算著接下來的動作。
既然德妃打算借助法師的名頭,那我就得把這場戲攪得更大,不能讓她輕易得手。
就在法師做法到一半時,我忽然走上前,微微一笑:“法師,您辛苦了。不過三皇子的這病,恐怕不僅僅是邪祟作祟吧?”
法師眉頭一挑,顯然對我的突然插話感到不滿:“楊院判,此話何解?”
我故意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輕輕搖了搖頭:“三皇子的病情複雜,貧職雖非修行之人,但也略通一些醫術。依我看,這不僅是邪祟,恐怕還有其他人為的原因。”
法師一聽,頓時露出一絲不悅:“楊院判,貧道行走江湖多年,此等小小邪祟,自然不在話下。”
德妃娘娘則在一旁冷笑:“楊院判,既然法師已經親自出手,你又何必多此一舉?難道是對法師的能力有所懷疑?”
我笑了笑,眼睛微眯:“不敢。隻是三皇子的病情事關重大,既然法師親自出手,那我們這些凡人自然不能怠慢。我這兒正好也請了一位‘高人’,不如一起看看,免得出什麼差錯。”
“高人?”德妃娘娘和法師的臉色同時變了。
我得意地看了他們一眼,心裡暗笑:你們有法師,我這邊也有‘神仙’!今天就讓你們看看什麼叫“神仙打架”!
就在此時,老李頭登場了。
他一身道袍,手持桃木劍,搖搖晃晃地走進寢宮,臉上掛著一副“世外高人”的神情,嘴裡還不時念叨著一些聽不懂的咒語。
看到老李頭,我差點沒忍住笑出聲。
他那副樣子,怎麼看怎麼像個江湖騙子,但在這種場合,越是裝得離譜,越能唬住人。
果不其然,寢宮內的宮女太監們看到老李頭,立刻肅然起敬,紛紛低聲議論:“這就是那位‘高人’啊?果然仙風道骨!”
連法師也愣住了,顯然沒想到會有這麼一位“高人”突然插進來。
老李頭眯著眼睛,看了看三皇子,又掃了法師一眼,忽然重重哼了一聲:“哼!小小邪祟,何足掛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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