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牙在一旁不樂意了，因為探聽到這個消息的，就是他的手下陳升。
不管平時他如何對手下人打罵，但是旁人要是說他部下點不是，他立馬就翻臉。
“孫亮，你意思是勞資手下的人是廢物？連個話都聽不明白？”
他護犢子的行為，惹得光頭雄瞪了他一眼。
“你還有臉在這胡咧咧，你手下人是個什麼德行，你自個不清楚嗎？”
說完光頭雄轉頭對著孫亮說道：“你說的可能性存在，但是按照當時的情況看，兩人是肯定不認識的，那個叫方文明的人，很可能就是方參謀的什麼親戚。娘的，資料太少了，咱們隻能先這麼判斷了。”
豁牙看老大這麼認真解釋給孫亮那個毛頭小子，心裡頗為不忿。
要知道老大對他可從沒有這麼和顏悅色過。
於是他搶先表示道：“老大，先抓一個用刑一問，保準什麼都說出來了。鬼子間諜咱們也抓過，真正能扛得住大刑的有幾個，我不信他們個個都像那個老鬼子那樣嘴巴夠硬。”
孫亮下意識就要反對，倒不是他跟豁牙過不去，而是這樣做很容易打草驚蛇。
“科長，這樣不妥，一旦打……”
光頭雄擺手製止了兩人的對話，眯著眼睛看了下城區地圖。
等他再抬頭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明顯已經下定了決心。
“這個樊春梅小組的所有人都確定好了吧？包括他們的住址，人際關係，甚至是鄰居，你們都摸清楚了？”
這個事情孫亮是負責人，他挨個在城區地圖上挨個標注好位置，對光頭雄解釋道：“都摸清楚了，算上這個樊春梅，一共五個人，圓圈是他們的住址，這個三角是他們電台的位置。”
光頭雄摸著下巴仔細看了下，忽然冷笑一聲。
“要是交給彆人，可能會想著放長線釣大魚，但是我老何不是那種性子。我喜歡的是先把眼前的好東西吃了，至於將來如何，那是將來的事情，說不準明天一顆炮彈就把勞資炸死了呢，我哪管得了那麼多？”
豁牙眼睛一亮，他聽出了老大的意思。
“老大，你是說……”
光頭雄重重對著地圖錘了一下：“沒錯，今晚組織抓捕行動。從現在開始，所有人不得外出，不得打電話，就是上廁所，也必須兩個人一起！告訴兄弟們，乾完這一票，我就放他們的假，獎金我親自找團座申請。”
孫亮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可還是沒有把話說出來。
科長的這一做法，他並不十分讚同。
在他看來，暴露的情報小組，根本已經沒了威脅，不如監控起來，不管是傳遞假情報也好，還是引出彆的間諜，甚至是那些意誌不堅定的牆頭草，都是一個好方法。
可是他又很了解自己的科長，一旦做出了決定，那就必須嚴格執行，絕對不容許有彆的反對意見。
唯一能在這方麵讓科長改變主意的，估計就隻有團座了。
他哪裡知道，因為這個間諜小組的事情，已經牽扯了科裡太多的精力，光頭雄早就按捺不住了。
要不是擔心團裡主要軍官的安全，為了把這個間諜小組一網打儘，光頭雄怎麼可能捱得到現在，早就在樊春梅有嫌疑的時候，就開始抓捕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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