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想象得到,在繁華的鏡湖水城,會有這麼一間酒館。
門前冷清,燈光沒有多少溫度,窗戶也是深沉的顏色,看不見裡麵的模樣。
時不時有兩三個人從門口經過,最多也隻是打量了一下這間酒館的大門,然後搖搖頭,尋找著下一個想去的地點。
而包子就在這間酒館的大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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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開了酒館的門。
酒館是典型的西方風格,繪製著神話生物的畫被鑲嵌在銀質的相框內,掛在牆上,在相框下方便是酒架,酒瓶口塞著木塞,用錫紙包裹,安靜地躺在酒架上。
燈光並不昏沉,帶有華貴氣息的水晶燈點綴著木質的天花板,包子的雙腳踩在木質的地板上,沉悶的嘎吱聲,鞋子和木板接觸的清脆聲響,
桌子和椅子也是木質的,在長時間的熏陶下沾染了一絲佳釀的味道。
“歡迎光臨,請問幾位……嗯?包子?”
“是我。”包子回答道。
在酒館的吧台後,少女擦著酒瓶,看向站在門口的少年,她有著一頭灰藍色的卷發,用藍色的發卡彆住,兩條發髻自然下垂,掃在臉頰的兩側。
“你還知道回來?我還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回來看我了。”
“……怎麼會。”
她穿著一身深藍和淺藍編製而成的連衣裙,腰間紮著一束蝴蝶結。
她右腳搭在左腳上,腳上穿著頭發顏色相同的長筒襪。
她手指轉動,那酒瓶在她的指尖旋轉:“怎麼,忘了你有一個姐姐了?”
“乾的,又不是親的。”包子揉了揉頭發,咂咂嘴,“怎麼是你在這裡,以前的老板呢?”
少女把酒瓶朝著包子一拋:“看見我不開心?你不應該感恩流涕地撲過來喊幾聲姐嗎,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