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人類把這命名為科學。
科學,是建立在可檢驗的解釋和對客觀事物的形式、組織等進行預測的有序知識係統,是已係統化和公式化了的知識,根據這些係統知識所要反映對象的領域,人類把其進行更為細致的劃分。
不過,科學這個詞語念起來總覺得有點嚴肅,不如,用一個更為貼切的名字來稱呼一下?好啊,那麼怎麼稱呼呢?
就叫春日鹿吧。
“浸袖水成冰,今日立春迎東風,風吹冰可融。”
時間被打散開來,然後重新排列。
被中斷的樂曲發不出聲響,構築到一半的舞台也被迫停工,聽著高阪紐乃的話語,第二指揮家的麵色陰沉地仿佛能夠滴出水來。
第一樂章是最初的樂章,用最溫柔最平穩的旋律搭建好整首樂曲的舞台,而現在,舞台的搭建就這麼終止了,那外圍那幾十張椅子仿佛是對他們最大的諷刺,幾十張空蕩蕩的椅子,那眼珠子滾動著,不說話,就這麼看著那無聲的樂團。
第二指揮家仿佛回到了十二歲的那次演出,他站在舞台上,衣服是整潔的,領帶也是平順的,但是他就是想不起來,不知道該怎麼做,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上台的,渾渾噩噩地站上指揮席,在黑色的燕尾服下,白色的襯衫已經被汗水打的濕透,雙眼隻能夠看見模糊的色塊,灰色?黑色?那應該就是人吧,在第二指揮家的眼中,橘紅色的燈光晃蕩著,分不清是十二年的那一場燈光,還是後街道的路燈,畢竟,舞台和現在這個世界一樣,都是黑色的,模糊的視線和汗水雜糅在一起,流進眼睛裡麵,刺痛,麻癢,十二歲的他不由自主地眨了眨眼,淚水順著眼角流下。
看不清……聽不見,他忽然感覺一切都很寂靜,不論是聲音還是視覺,他就像是一個被世界拋棄的人,一切的嘈雜都和他無關,他位於一座孤島之上,沒有樹木,沒有建築,隻有一望無垠的大海,他在這個世界之上,卻不屬於這個世界,他是被拋棄的孤獨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方向。
就像是,那時候一樣。
屬於高阪紐乃的刀插入了第二指揮家的左肩,徑直洞穿了他的肩膀,刺破他的衣袖,第二指揮家的肩膀傳來一陣劇痛,在第一樂章中斷之中,他再也不是什麼高高在上的指揮家,隻是一個普通人,普通人會受傷,他也會,他看見了自己的血,紅色,還帶有一些黑色的汙濁,他知道這個是什麼,這是下照命的恩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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