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平川瀧介稍微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好歹算是有了點力氣,他已經忘了自己在揮出那一把刀之後又做了什麼,記憶之中幾乎喪失了方才的片段,他自己的自己隱約看見的那神使,對,然後我把脅差插進了那人胸膛,然後是……然後是那樂曲,樂曲最終停下了,那就是……我們成功了?
他掙紮著坐起來,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睜開眼,看著地麵,然後看向四周,他沒有再抬起頭了,不知道為什麼,他下意識地避開了高處的景色,放眼望去,都是沆瀣一樣的朦朧,灰塵夾雜著光一同灑落在地上,刺眼的光讓他下意識眯起了眼。
用手撐住地麵,抓住一旁隻剩半截的燈杆,站起身,先是簡單適應了一下雙腿,疲憊感暫且無法褪去,隻能堅持一下了,他摸了一下腰間的火銃,還在,子彈呢,沒多少了,不過並不是丟失了,如果仔細找應該還能夠撿回來一些,他揉了揉太陽穴,讓眩暈感散去一些,好了好了,注意力集中,他看著前方,兩種景色在視線之中重疊起來。
還有少年,剛才你去了哪裡,忽然就一片漆黑,我啥都看不見,一片漆黑,我甚至感受不到你的存在,結果回過神來你就拿著那把刀,界明刀啊,真虧你敢拿在手上,這可不是你那火銃那樣子重鑄之後的東西,那是有名字的界明刀,你從哪裡撿來的。
“彆人借給我的。”
借?
“我也不清楚,我回到了幾天之前,在記憶之中去了一趟天忍穗彆神社……”
哦,這個我知道,你和那三個人一起然後出車禍了,隨後你醒來的時候就在萃白監獄那邊,這個我記得蠻清楚的,不對,你剛剛說去了天忍穗彆神社?你不是在去到哪裡之前就……哦,稍等,下照命……春日鹿,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那我猜到了。
“直接說。”
很簡單啊,下照命構築你記憶之中的景色,春日鹿把你的時間和空間打亂,所以本應該隻是記憶之中的景色,因為春日鹿的權能讓你有了實質的改變,不過我更好奇的是……是誰把這把脅差給你的,這是有名字的界明刀,如果是供奉在神社之中的話,隻有祭祀才有權利決定界明刀的使用方法。
平川瀧介的腦海之中回憶起了那個祭祀——天忍穗彆神社的祭祀,那個接近三十歲的女性,整日穿著一身潔淨和服的女性,用一層白色的麵紗擋住自己的臉的女性,她一頭烏黑的及腰長發,頭上還蓋著宛若婚紗的頭紗,搭配起來很是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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