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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規依稀清楚地記得自己和那位自稱薇兒的女孩相遇的那一天。
——一杯卡米凱撒,一杯莫斯科之騾,卡米凱撒給我,莫斯科之騾給這位女士。
對方是這麼說的。
其實在酒吧被搭訕是再也正常不過的事情,若是想要認識,便為對方點上一杯酒,對方若是收下了,那就可以接著聊,如果對方沒有接受,那也不必不好意思,繼續尋找下一位就好,當然,在大多數情況下,若是長得比較優秀,那麼應該不會遭到拒絕。
自己是被當成深夜裡麵想要來排解寂寞的人了嗎?或許吧,子規不是很在乎這些,外人的評價對自己並沒有什麼影響,不論怎麼說,自己還是自己。
隻是可惜了,她下意識地摸向了腰間,在那裡,一把伯萊塔92f正安靜地睡著,在方才的工作之後,子規讓它好好休息著,再說了,隻剩下一顆子彈的彈夾其實和沒有也差不了多少,在這個夜幕之中,一個人的死亡不會有什麼意義。
她看向那道聲音的來源——出乎意料,不,在聽見的時候就應該猜到了,和以往不同,這次說話的居然是一個少女,而不是那些三四十歲還想著和自己女兒差不多大的異性共度良宵的老男人——這麼說或許對那些男性有點不尊敬,但是在子規的眼中,三四十歲確實可以算得上是老了,雖說她自己本身存在的歲月更久。
然而這次是一個少女,看起來和自己一樣的年齡,灰白色長發,白色襯衫,外麵一件略有誇張的外套,灰白短裙,白色的過膝襪,腳上穿著黑色的皮鞋,很普通的打扮,不過那個少女在這種環境下卻沒有任何生澀,甚至不遠處那兩位男性的口哨聲也得到了少女的回應。
子規注意到了少女臉上的那副眼鏡,還有少女嚴重時不時閃爍的紫色,或許是什麼光芒,或許隻是單純的瞳孔顏色,不管是哪一種,她都好奇了。
這讓子規有了些許興趣,因此,她接受了那一杯酒。
也是她第一次接受一杯酒。
“如果你隻是想用謊言來改變我的過去,那我覺得你還是能夠快點換一個方法了,詭敘坊津照命尊,若是你一直這樣子毫無長進,哦對,現在的你確實不能夠有長進,畢竟我殺死你已經是很多年以後的事情了。”
——剛才的一切,都是謊言。
這邊是詭敘坊津照命尊做的事,它並不喜歡使用什麼純粹的暴力或者彆的什麼依靠蠻力的手段,作為謊言的天使,詭敘坊津照命尊喜歡用謊言來戲耍它的貢品,在天堂之中,在櫻島的帷幕製造出來之後的數百年之中,它都是如此。
但是,這種謊言對於子規而言,並不是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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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過的可比你厲害多了啊,詭敘坊津照命尊,如果你隻是想用謊言改變已經發生過的曆史的話,這點手段真的不夠。”。
子規踢了一下地上的殘骸,那是眼睛的殘片,在詭敘坊津照命尊從這一隻眼睛之中鑽出來之後,這隻眼睛就成了毫無生機的無機質,此時的天堂已經不是天堂了,這裡是詭敘坊津照命尊用謊言遮掩的世界,子規沒有阻止它這麼做,畢竟,她現在想要的就是這樣子,就是要讓這個地方更加貼近自己曾經停留過的地方。
“我見過一個更厲害的構造,它無時無刻不在看著我,估計現在也在看著,它詳細記錄著我所見到的一切,我的話語,隻要是能夠被第三人看見的,它都能夠記錄下來,不過它並不能夠記錄我真正的情感,所以在它記錄的思維和情感和我的現實衝突的時候,我就會發現它,但即便如此,它也比你強大太多了。”
子規看著天空,剛才那裡發出了一聲怪異的聲響,果不其然,天空正在折疊,即便是在天堂之中,詭敘坊津照命尊也很喜歡折疊,折疊每一個角落,然後轉動,扭曲,將每一個細節重新改寫,以一種無限接近於真實的謊言進行構築。
至於子規在說什麼,詭敘坊津照命尊也不在意,它所做的,隻是在構築一個娛樂場,處於天堂之中的它並不擔心自己會出什麼問題,甚至在它的思維之中根本就沒有失敗這個詞彙,因為它是天使,位於天堂之中的天使,它沒有生命的概念,所以,它也不會因此死去。
它不會說話,因為沒有必要,它不需要交流,天使們生活在天堂之中,卻不是同一種存在,每一個天使都是獨立的個體,構造和本質都截然不同,因此,天使們沒有交流,僅有的一次交流還是在構築黑幕時候的商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