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梯與水母維修藝術·貳拾玖 錯亂汙染(上)_魔女的箱庭筆記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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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梯與水母維修藝術·貳拾玖 錯亂汙染(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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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認為自己是一個無所謂的人。

每一個學習過哲學、了解過哲學……或者說,哪怕是從未接觸過哲學的人,應該都聽說過那三個問題:我是誰?我從哪裡來?我要到哪裡去?大概就是這樣子的問題,屬於人的哲學,屬於人類本身的哲學,從誕生開始,再到入土為安,再到新的睜眼。

我自認為自己不是一個廣義上的好人。

我自私,自利,我希望一切都能夠按照我的想法進行,不論什麼時候,我希望沒有人反對我的想法,沒有人抗拒我的話語,我喜歡那種能夠把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的感覺,隻有一切都遵循著我的想法,朝著我所希望的方向發展。

我自認為自己做的並不好。

我從不覺得自己做的行為是正確的,很多時候,自己‘希望的’和自己‘實際做出來’的並不是同一種行為,得到的也不會是同一種結果,哪怕是在許願的時候,說出口的言語和自己內心的想法也不一定完全吻合,因此,我所做的事情,和我希望我能夠做到的事情,出現一些偏差也是能夠被理解……的吧。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啊……這樣的問題總是會讓人不知如何作答,時間在漫長的歲月之中很難被精確到某一分某一秒,所以,我隻能夠用一個大致的時間來說明一下,大概,可能,也許,這樣子的詞彙,然後拚湊出一個連我自己都不確定的回答。

那是大概、可能、也許……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那也是我第一次真切感受到一切脫離我的掌控。

楊木,我喜歡這麼稱呼她,雖說用一個人的本名來稱呼一個人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我就是很喜歡這個名字,隻是很可惜,這樣的名字,在‘那一次’中,成為了一個負麵的反饋,一切都脫離了掌控,我意識到自己能夠做到的事情往往是沒有多大意義的,在宏觀上,在宏觀維度的九龍之中,我的一切行為根本不重要。

我將這一切重新埋藏,隻是埋藏,我無法做到更多的事情,我儘可能地彌補我做過的一切,我將楊木親手帶進那個世界,又親手將她和那個世界隔斷,我讓她回到一個普通的世界來,現實,自然,沒有彆的危險,這樣就好。

但是我知道,我無法講這些東xz一輩子。

脈絡一直都在。

不論再怎麼讓她遠離那個世界,她最終還是會回去的,我隻是將那一段故事埋藏在了深處,並不代表那些東西永遠消失了,這是無法拒絕的可能性,隻要接觸過了,就再也無法掙脫,所以,在確認了她被卷入到魔女事件的時候,我反而放心了。

這一天終究會來的。

——二零二三年,一月一日。

極簡主義,這一種風格並不是現今所稱的簡約主義,極簡主義是上個世紀六十年代所興起的一個藝術派係,作為對抽象表現主義的反動而走向極致,以最原初的物自身或形式展示於觀者麵前為表現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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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簡主義意圖消彌作者借著作品對觀者意識的壓迫性,極少化作品作為文本或符號形式出現時的暴力感,開放作品自身在藝術概念上的意象空間,讓觀者自主參與對作品的建構,最終成為作品在不特定限製下的作者。

極致的簡潔,極致的簡約。

【ectionc-103極簡主義者】

用最簡單的步驟來達成自己的目的,用最簡單的路程去到自己所需要的地方,在極簡主義者繪製出來的圖畫仍然在她手中的時候,她就一定行走在正確的道路上,絕對正確,沒有任何偏差的可能性。

而在極簡主義者繪製出來圖畫上,線看見了什麼呢?

她並不能夠看見多少非自然,她也想看見米糕所說的那巨大的樹木,看見米糕所說的巨大的水母,她想看見肖所說的那些脈絡,但她不能,她並沒有那樣的天分,沒有那種程度的共鳴,她隻能看見一種朦朧的東西,她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

言語很難去描述一種東西的具體模樣,即便讓米糕給她重複多少次那一棵樹的模樣,她都無法真正意義上看清楚那一棵樹,也無法明白那一棵樹到底是有多壯觀。

沒關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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