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金盞花啊!金盞花啊!您降下了痛苦與悲傷!您落下了哀嚎和哀痛!
瑪伊雅彌!瑪伊雅彌!請看向我!請給予我您的恩澤,請讓我窺探您的一角,讓我觸及您的一角,讓我窺探到您的一點可能性!隻需要一點……隻需要一點,我願意付出我的所有,不……我已經付出了我的所有。
我付出我的軀殼,我付出我的靈魂,我付出我的信仰,我付出的思維和我的理想,我否認了我過往的一切,我以您的名字作為我的提燈,我所看見的光,都是您的色彩指引的方向,我們以同一份思維來聆聽您的言語。
請告訴我……
瑪伊雅彌!瑪伊雅彌!
它猛地一顫,那深入骨髓的刺痛感化作了一種灼燒的麻木,有東西正在它的身上灼燒,猛烈灼燒,那是一種將它的渾身撕扯下來的疼痛感,它在地麵上攀爬,它已經忘了自己最初的模樣是什麼……它的外殼已經被拋棄,它信仰的天使褪去了它的外層,扭曲了它的軀體。
將骨骼化作根莖,將血管化作枝葉。
瑪伊雅彌!瑪伊雅彌!
它朝著某一個方向移動,它的視野能夠看見一個正在運動的事物——一個模糊的事物,雖然不清晰,但確實是在‘活動’的,是人也好,是彆的的東西也好,它遵從著自己的本能,朝著那一個正在動著的物體移動。
“瑪伊雅彌!瑪伊雅彌!”
——烏倫比爾。
“混賬啊!”
知更鳥用手杖拍開那些枯萎的根莖,身後那哀嚎的聲音讓他無法停下腳步,正如他怒罵的,他現在很難從這個地方脫身,最主要的原因其實並不是速度那些東西,而是他自己,知更鳥是五十星人,他並不是拉芙蘭人。
他沒有信仰。
這意味著他沒有信仰的天使,得不到天使的恩澤,得不到庇佑,他無法通過肉燭或者各種類似的事物為自己爭取到那份幫助,現在,他隻能夠依靠自己。
還有等待幫助。
誰會來幫助他?那當然是烏倫比爾的守燭人,馬蒂斯,知更鳥記得這個名字,這位烏倫比爾的守燭人,他最開始用手杖傳遞信息的那個人,馬蒂斯已經收到了這一個信息,所以,港口的警報聲才會響起來。
要賭馬蒂斯先生回來救他嗎?
……不。
這隻能夠是一個備選項,不能夠成為他唯一的依靠,不要把所有的籌碼全部放在一個格子裡,也不要把所有的可能性押在同一個人身上,馬蒂斯來殺死這個異端固然是一種有著極大可能的結果,但他不能夠賭這個結果是否會‘必然’出現。
想一下,知更鳥,好好想一下,是否還有方法?是否還有彆的方式?
第(1/3)頁
第(2/3)頁
這種時候,烏倫比爾的弊端也就出現了,這裡生活的人實在是太少了,這也就意味著這裡的房屋絕大多數時候都是分散的,這種分散在某些時候自然是好事,但在此時就並不是什麼好兆頭,那些房屋的門窗都緊閉著,在警報沒有解除之前……那些門應該是不會打開的。
思考,思考,彆停止思考。
他聆聽著回到自己耳中的聲音,那些聲音在他的大腦之中繪製著景色,疊加在他的眼睛看見的斑駁世界之中,左……右?後麵的那個東西已經完全脫離了人的範疇,那就是一個怪物,一個巨大……也不是那麼巨大的怪物。
體型往往是衡量一種差距最常用的方法,體型上的差距在很多時候都能夠決定所謂抗衡的結果,正如現在,那正如現在身後的那個東西,那個體型確實遠超‘人’的體型,但還沒有到一個令人絕望的地步。
有辦法的。
那個東西的視野並不是‘完整’的,它那本應該是眼睛的部分已經被枯萎的枝葉扭曲了,現在那個東西能夠追在自己的身後,肯定是因為‘視野’和他自己正在運動,它並不能夠清晰地看見自己,它隻是在追尋自己的‘聲音’和‘動作’。
快了。
知更鳥·格林沃爾正在尋找自己需要的東西,這並不困難,正如之前所說的那樣,烏倫比爾的建築物並不是特彆緊湊,但也絕對不到空曠的地步,再說了,知更鳥所需要尋找的並不是什麼特彆少見的事物,他需要的就是一個建築物。
一個足以攔住自己的身影的建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