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拿錯了
兩人表麵故作和氣,其實手上卻暗暗加大力氣,胳膊青筋暴起,一時間氣氛變得劍拔弩張,眾人看得一陣驚奇,不知兩人為何突然對峙起來,漸漸的,夏侯宰臉上流出一些冷汗,神情變得愈加難看。
什麼不比,你偏偏和我比力氣,這豬頭腦子是不是秀逗了,之前吃了兩次虧,現在還送上頭來打臉,沈風一臉輕鬆道:“將軍,臉上怎麼那麼多塵土?”
夏侯宰強忍著肩膀的劇痛,聞言,心中登時大怒,但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能苦苦強撐著。
宋行令見夏侯宰在腕力竟處於下風,心中大驚,眼前這個平平無奇的小子不過是升州一間酒樓的老板,雖然他與夏嫣然相識,但不足為奇,如今他竟然在氣力上壓過夏侯宰一籌,難道他就是之前夏侯宰口中身懷奇力之人。
“兩位為何一直站著不入座?”為了替夏侯宰解圍,宋行令趁機開口。
夏侯宰悶哼一聲,兩人同時鬆開手臂落回座,其間一言不發,不是他不想說話,而是肩胛骨方才被那個小子捏斷,此時痛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是礙於麵子沒有表現出來。
沈風暗暗偷笑,舉起茶杯道:“來,夏侯將軍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以表達我對你的仰慕之情。”
夏侯宰悶聲一聲,用左手舉起茶杯——
痛死你!沈風好奇地咦了一聲:“原來夏侯將軍是慣用左手的人。”他這句話似乎是在給夏侯宰台階下,也是在故意刺激夏侯宰。
夏侯宰勉強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正是!”
兩人對飲了一杯,夏侯宰從疼痛中緩和過來,好似隨意問道:“小兄你從何時來到水榭?”
沈風似是早已料到他會盤問自己,從容道:“我今早便來到,在這裡已經待了兩個時辰。”
李經茂神色變了變,繼續帶著虛假的笑容:“沈兄今早便已來到,為何我卻沒有看到你?”
夏嫣然與沈風交換一下眼色,轉而平靜道:“我見沈公子早早來到,嫣然便請他參觀一些墨寶,諸位這才沒有看見他。”
夏侯宰沉聲道:“我看這位小兄並不是讀書人,為何會對墨寶感興趣。”
沈風笑道:“夏侯宰眼力真好,一眼就看出我不是讀書的料,我的確是對墨寶不感興趣,但夏小姐邀請我去參觀,我總不好當麵拒絕。”
眾人一陣愕然,想不到他竟然如此‘坦誠’,但如此一說,夏侯宰也不好再說什麼,夏嫣然忍不住嗔怪地看他一眼,輕道:“是嫣然疏忽了,不知沈公子平時都喜歡做些什麼?”
呃,這丫頭是不是在故意為難我,怎麼真跟我聊起來了,沈風緘口道:“聽聽小曲鬥鬥蛐,沒什麼愛好。”
眾人聞言,隻當他是一個流連於煙花柳巷的遊手好閒之人,但不解的是,夏嫣然似乎對此人頗為感興趣。
夏侯宰此時多半已認定他就是剛才那個人,還很有可能是夜闖天牢的那人,隻是礙於沒有證據,不好當眾將他擒拿。
但想到幾次被他羞辱,夏侯宰有些沉不住氣:“方才我正在追捕一個人犯,那個人犯在水榭附近便消失了,我懷疑人犯就在這水榭之中。”
夏侯宰重新走到沈風麵前,虎目鎖住他:“那個人犯臉上戴著一件奇怪的物品,想必那件物品現在仍在人犯身上!”
掃視一眼眾人,目光最後重新鎖在他身上,沉聲再道:“我與那個人犯交手過一次,他的身形與在座一個人有幾分相像。”
眾人目光齊齊投在他身上,沈風風輕雲淡道:“不知夏侯將軍說的是誰?”
“就是你!”夏侯宰悶哼道:“當日我與你在城門口遇過一次,你的力氣頗大,而方才在水榭附近的人犯亦是力氣非凡,再想你來京城幾日後便生出這幾件事,本將不得不懷疑你。”
“原來那天在城門口就是夏侯將軍——”沈風瞪大眼睛故作驚訝,失笑幾聲道:“夏侯將軍不會以為我能握住你的槍就認為我力氣非凡,其實我隻是比常人大一點,我看夏侯將軍一定是窯子逛多了,一時間氣力沒有使上來——彆不否認,我就不信你沒有逛過!”
又笑了笑道:“夏侯將軍說我剛剛在水榭附近,但我從清晨到此時一直在夏小姐的書房內,這點夏小姐也可以為我作證,難道你連夏小姐也懷疑!”
夏侯宰含怒低沉道:“本將軍當然不是在懷疑夏小姐,而是想求個事實,若你真不是人犯,那我自然會向二位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