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沈風道:“你們帶領一千人偷襲在五十裡處紮營的柔然軍,務必聲稱是夏侯屠的人,還有謹記不可纏鬥,隻需擾亂,偷襲之後,再連夜趕去防火燒了信陽的糧草!”
史義、楊默怔了怔,急忙應道:“是!”
城門打開的一刻,相信已經夏侯屠和柔然軍便會知道,之前保州軍不敢有異動,所以隻能到了襄陽再讓史義楊默偷襲柔然火燒糧草,比得就是變,而保州始終快了一步。
“其餘人跟我殺進城,手臂上綁著一條黑布的是自己人——”沈風一揮馬鞭,烈馬猛地衝了出去,怒吼道:“跟我殺進去!!!”茵兒也騎在馬上,跟著他衝進城內。
“殺——”一個個身材不是很高大但神情堅定的保州將士,拔出刀槍衝向城內,他們大都是十七八歲的男孩,這個年紀應該在讀書或者玩樂,更或者在大街上鐘情於哪戶人家的小姐,但他們卻勇敢地站在這裡,拔出刀槍,奮勇殺敵,沈風大了他們不少年紀,在沈風眼裡,這裡將是都像他的弟弟,所有沈風每次都是衝在最前麵,將他們庇護在身後。
“茵兒你帶著一批人守著城門,不要放任何人出去!”沈風陷入戰局內,一邊砍殺,一邊喊道。
“是,公子!”茵兒掉頭回去,守在城門前。
沈風又道:“顧碧落,這裡交給我,你帶著人去城牆上守著,準備守城。”
“好!你們跟我來!”顧碧落喝應一聲,帶著一隊人衝向城牆上。
“我們殺過去!”沈風率領餘下將士殺入城內,喊殺聲直入雲霄,眼前滿滿是摩尼教教眾,沈風揮槍過去,便是一道紅色慘狀,幾乎殺紅了眼睛,隻要是摩尼教教眾,他便絕不留情。
一具具屍體在眼前倒下,沈風心中隻感覺到壓抑,隻能奮力地殺敵麻木自己。
“將軍——”
沈風回頭望去,便見眼前一個保州軍的兄弟在眼前倒下,是那個不喜談笑的小男孩,隻有十六歲,地上已躺著幾具保州軍的弟兄。
沈風眼睛呆呆地望著地上,心中如被刀刃絞過,“將軍小心!”耳邊剛傳來一聲炸響,餘光便看見一把長刀向自己劈來,急急避開身體。
避開了致命一擊,胳膊卻留下一道血淋淋的傷口,傷口不斷冒出血,但沈風卻已經感覺不到疼痛,腦中仍是死去的弟兄。
“我操!”沈風怒吼一聲,長槍刺穿那名教眾的身體,拔出長槍,此時沈風狀如一條出籠的野獸,眼中儘是憤怒與殺戮,長槍所到之處,皆是鮮血與屍體。
戰爭的殘酷可以讓所有人冷血和堅強,曾經沈風甚至親手殺不了姬紅瓔和杜青山,進入戰爭中,他卻殺得最多。
大戰進入黃昏,摩尼教教眾已差不多被殺死,剩下皆已投降,沈風坐在屍體中央,麵無表情,不發一語,隻是臉色沾滿的鮮血,讓他看起來有些恐怖。
“將軍,你受傷了,先包紮一下。”
沈風緩緩抬起頭,聲音略顯疲憊道:“我們的弟兄死傷多少?”
這名年輕的士兵眼眶紅紅的,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報告將軍,我們死了近兩百個兄弟,傷了三百多個兄弟。”
沈風沉默了許久,才道:“將死去的兄弟好好安葬,再讓受傷的兄弟好好療傷。”
“是!”
地上的屍體一具具被搬離,沈風依舊坐在地上,忽地,一道人影站在他麵前,像姐姐般將他抱入懷中。
一道清香沁入心田,沈風擠出一絲笑容:“師傅,你又趁機占我便宜,我正處於感情的脆弱期,你想趁虛而入嗎。”
舒如姒笑吟吟道:“師傅的懷抱可否讓你感覺好些。”
“你彆太心急,我們找個安靜舒適的地方,再正式複雜的抱一次,穿著一身鎧甲,像套在龜殼裡麵。”
舒如姒站起身來,望著這地上這一具具屍體,輕歎道:“希望這是最後一場戰爭。”
“師傅——”茵兒小跑了過來,乳燕歸巢般的投入到她的懷抱中。
舒如姒慈愛地撫摸著茵兒的鬢發,歎息道:“辛苦你了,徒兒。”
“茵兒不苦——”兩人緊緊相擁在一起,隻有在舒如姒身上,茵兒才會像個沒長大的孩子,撒嬌,粘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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