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章:一群奇葩大章節)
問書道長道:“孫臏與龐涓皆是鬼穀子的徒弟,傳聞一日鬼穀子出了一道題目,鬼穀子從二到九十九中選出兩個不同的整數,把積告訴孫臏,將和告訴龐涓——”
題目講到一半,問書忽然搖搖頭道:“你可有看過《九章算術》,若是未讀過《九章算術》,恐怕難以解答此題。”
沈風笑道:“先生儘管出題,簡單的算術難不倒我。”
問書道長失笑道:“差點忘了,連顧小姐都對你推崇備至,這點算術運算必然難不倒你,倒是我杞人憂天了,那我便繼續說了——”
“龐涓說,我雖然不能確定這兩個數是什麼,但是我肯定你也不知道這兩個數是什麼;而孫臏說,我本來的確不知道,但是聽你這麼一說,我現在能夠確定這兩個數字了;龐涓又說:既然你這麼說,我現在也知道這兩個數字是什麼了。”
言畢,微微笑道:“這兩個數字是什麼?”
沈風聽罷,眉頭大皺起來,“有點難,看來先生真是煞費苦心,先讓我想想。”
思考了良久,問書問道:“可有解法?”
沈風抬起頭笑了下,從旁拿來筆紙,一邊寫著一邊說著,一連串分析解答後,才道:“因為隻有孫臏才知曉答案,所以兩個數字是四與十三。”說罷,長鬆了一口氣。
“不錯,正是如此,沈將軍不僅勇武無敵,更是聰明過人,在下自歎不如。”問書說罷,反而行了一個禮,顧碧落看看暗暗稱奇,沒想到這家夥到了仙府,與幾位高人相比絲毫不弱下風,且令草穀與問書甘心相隨,若再得其餘幾人相助,他或許真可成就一番曠古偉業。
順利答出後,問書道長總算心悅誠服,行入第三個房間裡,房間空蕩蕩的,隻有廣音一人,幾人進來後,廣音目光便落在他身上。
靜了片刻,沈風冷不丁道:“跟我一起下山。”
他的一句話令人摸不著頭腦,但出人所有人的意料,廣音沒有一絲猶豫,便道:“好!”
幾人神情一愕,問書道長驚疑道:“師妹,你為何不考驗他,便答應一起下山。”
廣音淡淡道:“我自然有我的理由。”
幾人將目光落在某人身上,沈風神神秘秘笑道:“不可說,不可說。”
紀嫿瑤也知其中原因,便上前給廣音行禮,而後幾人一起進入第四個房間,前麵三個考驗,簡直如同在走路一般,速度快得令人驚歎。
第四個房間是青石道長,也就是邋遢老頭,沈風見到是他,還不等他開口,直接道:“這一關我們棄權,不玩了,直接去下一關。”說著,便要離開。
邋遢老頭在棋盤前翹著二郎腿,眼睛半睜半閉,渾身散發出一股王八之氣,但瞬間從地上跳了起來,“小子,小子,你給我站住,草穀、問書、廣音你皆能通過考驗,為何到了我這裡,還不知如何考驗便要棄權。”
顧碧落低聲在耳邊勸道:“青石道長善謀,若是一起下山,可助你良多。”
“不用在說了!”沈風大手一揮,眼角餘光瞥了一下老頭,不正眼道:“我不想他跟著下山。”
“你!你!”邋遢老頭怒色上頭,“豈有此理,竟敢看不起我。”
顧碧落皺眉,不知他為何要放棄,見他妻子神色淡淡,便附去身旁問道:“他在想什麼?”
紀嫿瑤淡淡一笑,起手掩在唇角,低聲,“我亦不知,相公心中自有打算,這些事我不想去想,也想不透。”
邋遢老頭上前攔住,沈風站住腳,挑眉道:“老頭,我棄權你還不讓。”
邋遢老頭怒哼道:“先說清楚,為何唯獨放棄老夫這一關。”
沈風冷笑道:“你還敢問我,明明早就知道齋主的意思,卻還借此騙了我一壇好酒,如果再把你帶下山,不是到處坑蒙拐騙,禍害彆人,還連累我。”
邋遢老頭怒色加重幾分,忽地尖嘴猴腮地笑起來,怒色漸漸消散,冷哼道:“你這是在用激將法,我才不會上你的當。”
沈風露出一個難以捉摸的笑意,邋遢老頭也不阻攔,一屁股坐在棋盤上,不停地抖著腳丫子。
“你不下山便好。”廣音哼地一聲,問書道長也望了青石一眼,莫名笑了下,隨著其餘幾人一起前行。
行至中段,廣音忽然停下,“壺酒性格比青石古怪,你們要當心一些,我恐他不會聽齋主的話。”
問書道長:“師妹所慮極是,師兄向來孤僻,若不是天府有難,絕不可能見到他,而他亦喜歡將自己關在房間內,終年除了青石道長,誰也不見。”
沈風淡淡一笑道:“我有辦法讓他一起下山,但下山不是跟著我,下山之後,我還他自由,隨他想做什麼。”他有自己心思,這個壺酒擅長機關器械,就算他不下山,硬拽也要將他拽下山,上陣殺敵是當代豐功,促使發展卻是利於千秋萬代。
幾人走入房間內,壺酒手中正把玩著一個物件,神情挑釁,但由於他隻有歲孩童的個子,模樣又顯得有些滑稽,“誰要考驗,先走上前兩步。”
“彆上前!”房間中氣氛有些詭異,遍布著一些奇異械器,見地上木板與之前有異,顧碧落忽叱一聲。
沈風卻仿佛沒有聽見似的,穩穩地向前踏出兩步,當第二部踏下去時,地板突然裂開,從地下出現一個兩米深的陷阱。
“相公——”
“沈——”
“哈哈,小子,你掉入我的陷阱了!!”壺酒興奮地跳起來,如同一個頑皮的孩童,“笨死了,笨死了,她都叫你不要上來,你偏還要上來。”
隻一瞬間,便掉入陷阱內,接著幾根鋼鐵很快匝住出口,心中有預料,掉下去時,並未覺得意外,反倒是抬頭對著上麵的人,“我沒事,不用擔心。”
壺酒走了過來,叉著腰得意道:“齋主說你聰明,我看不過如此。”
紀嫿瑤臉色略有慍色,語調轉重道:“師叔,你為何將布下陷阱!”
壺酒似乎害怕嫿瑤生氣,神色有些懼怕,急忙道:“嫿瑤師侄,你先被生氣,這個陷阱死不了人,且我這麼做,也是謹遵齋主的吩咐,設置一個考驗,看看是否可以通過。”
原來壺酒怕嫿瑤,嫿瑤管得住他倒好,在陷阱尋了尋,少時便發現一把奇特的鎖,鎖上有十八個鐵環,暫時看不出其中是怎麼銜接,心中很快明白所謂的考驗是什麼,指著道:“是不是解開這個鎖,就算通過考驗了?”
壺酒得意道:“正是,各位師弟師妹,此是我最近造出的十八羅漢鎖,極其難解,我花費三日三夜才將其解開。”
廣音冷哼道:“又是這種孩童把戲。”
壺酒狠狠凶了廣音一眼,轉而看了看其他幾個師兄妹,稍露出幾分成熟,歎道:“你們幾個都要隨這小子下山,我又少了幾個師兄妹。”
“不好玩,不好玩!都是這小子害的,草穀師妹,你不是最怕外麵的人,怎麼肯隨這小子一起下山。”
草穀張了張嘴唇,終是沒有說話,又沉默無言,這師兄妹中,壺酒不耐煩道:“你從小就是這樣,一遇到回答不出來的問題,就不說話。”
問書笑道:“師兄,你也莫是如此。”
壺酒道:“誰說我像草穀師妹了,我天天與械器說話,隻是你們不知而已,廣音才是,天天就知道對著那些樂器。”
問書哈哈笑道:“其實我們這幾個師兄妹皆是如此,此次下山可經一番曆練。”
草穀急忙道:“到時還請問書師兄多多相照。”
廣音躊了片刻,也紅著臉道:“聽說世中多紛亂,師兄飽讀經書,想必對世間了解甚多,還請師兄多多關照。”
問書臉色略窘,擺擺手自嘲道:“書中並未包涵人心人事,師兄對世間也知之甚少。”
壺酒眼睛發亮,急忙道:“你看你看,你們一個個從未下山過,對世中人事生疏,常言世間人心險惡,為了一己私利,連親兄弟也可殺,世間如此可怕,我看你們都不要下山了,好好住在天府,不是更好。”
幾個師兄妹談話間,其他二女心思皆在沈風身上,壺酒口中的十八羅漢鎖是一個極其負責的十八鋼環鎖,此時還隻能拿著鎖,無從下手。
紀嫿瑤靜靜看著,顧碧落則是一起思索解環之法,半響,壺酒蹲下來嘲諷道:“小子,是不是沒有辦法解開,如果三日內你沒有解開,這個考驗就算你輸了。”
先把你忽悠下山,老子有的是辦法治你,心思重回環鎖上,之前遲遲不動,並非是束手無策,而是有了辦法,環鎖小時候早就玩膩了,初中奧數班還有玩過更難的,換鎖有二環、三環、九環、十八環,難度逐漸提升,這個十八羅漢鎖,也就是十八環鎖,解法過於困難,需要多思索才能下手。
壺酒繼續撮著小胡子冷嘲熱諷,顧碧落聽此人舌燥之極,心中頗覺討厭,也難怪幾個師兄妹皆不喜他,心想間,已見下手解環,喜上心頭道:“你可是想出法子了?”
沈風手上快速翻弄著,全神而注道:“不知道,先試一試。”
紀嫿瑤柔聲道:“相公,師叔心性頑了一些,你勿要怪他。”
“相公胸中有溝壑,隻要不是你被人欺負,都可以不計較,我向來講究以德服人。”見到嫿瑤以後,溫馴了許多,但可不代表他轉性了,隻是他現在什麼都遷就嫿瑤,含在口中都怕化了。
“哼,就憑你也想解開環鎖。”壺酒癲笑了幾聲,接著滔滔不絕自戀幾句,最後又道:“沒有十日,你休想解開十八羅漢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