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城市像是被黑暗巨獸吞噬,隻剩下寫字樓裡星星點點的燈光。林曉獨自在二十三層的辦公室加班,周圍安靜得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整個樓層空蕩蕩的,同事們早已離開,隻有她的電腦屏幕發出慘白的光,在昏暗中顯得格外詭異。
四周的牆壁仿佛在黑暗中向她擠壓過來,那些白天看起來普通的裝飾畫,此時在陰影裡似乎都藏著一雙窺視的眼睛。林曉揉了揉酸澀的眼睛,試圖讓自己集中精力完成工作。然而,一種莫名的不安在她心底蔓延開來。
突然,辦公室的燈光毫無預兆地閃爍起來,明滅不定。每一次閃爍,都像是黑暗在短暫地吞噬這個空間。林曉的心猛地一緊,她緊張地看向四周,周圍的環境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隻有燈光在瘋狂地閃爍。在一次較長時間的黑暗後,燈光恢複了正常,但林曉卻感覺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
她聽到了一陣若有若無的腳步聲,像是從走廊儘頭傳來。噠、噠、噠……緩慢而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她的心上。林曉屏住呼吸,豎起耳朵,希望那隻是自己的幻覺。可是,腳步聲越來越清晰,正朝著她的辦公室方向而來。
她顫抖著拿起桌上的裁紙刀,當作唯一的防身武器。眼睛死死地盯著辦公室的門,那扇門半掩著,黑暗在門外窺視。腳步聲在門口停住了,林曉感覺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過了許久,沒有任何動靜,正當她鬆了一口氣的時候,門緩緩地被推開了。
一陣冷風撲麵而來,帶著一股腐臭的味道。門口卻空無一人,林曉瞪大了眼睛,冷汗不停地從額頭冒出。她告訴自己這一定是風造成的,可內心的恐懼卻無法抑製。就在這時,她身後傳來了一聲輕輕的歎息,像是有人在她耳邊吹氣。
林曉猛地轉身,卻隻看到身後的窗戶玻璃上有一個模糊的手印,像是有人從外麵用力按在上麵。她驚恐地後退,卻撞到了一個東西。回頭一看,是一個穿著黑色雨衣的人,雨衣的帽子遮住了臉,隻露出一雙毫無生氣的眼睛,正冷冷地看著她。
“你……你是誰?”林曉的聲音顫抖得幾乎聽不見。黑衣人沒有回答,隻是緩緩地舉起了手,手上拿著一把閃著寒光的手術刀。林曉尖叫起來,用儘全身力氣向門口跑去。黑衣人在後麵不緊不慢地跟著,那沉重的腳步聲如同死亡的倒計時。
她慌亂地在走廊裡奔跑,周圍的辦公室門都緊閉著,像是一個個沉默的墳墓。突然,她發現自己跑到了一個死胡同,儘頭是一麵牆,牆上的壁紙剝落,露出了斑駁的牆麵。林曉絕望地轉身,黑衣人已經堵住了她的去路。
“為什麼要加班?為什麼不離開?”黑衣人發出了低沉沙啞的聲音,仿佛是從地獄傳來。林曉哭著求饒:“放過我,我隻是想完成工作。”黑衣人卻緩緩靠近,手術刀在燈光下閃爍著邪惡的光芒。
就在黑衣人即將靠近她的時候,林曉發現旁邊有一個通風口。她不顧一切地爬了進去,通風管道裡狹窄又黑暗,她隻能拚命地向前爬。身後傳來了金屬碰撞的聲音,黑衣人似乎在試圖撬開通風口。林曉不敢回頭,淚水和汗水模糊了她的視線。
不知爬了多久,她看到了一絲亮光,那是通往另一個樓層的出口。林曉奮力地朝著亮光爬去,當她終於爬出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廢棄的樓層。這裡堆滿了雜物,灰塵在空氣中飛舞,像是幽靈在舞動。
然而,她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周圍就傳來了奇怪的聲音。像是有人在低聲哭泣,又像是指甲劃過牆壁的聲音。林曉在雜物堆中尋找著可以逃脫的路,她的手碰到了一個破舊的相框,裡麵的照片已經模糊不清,隻能看到一雙雙眼睛在盯著她。
突然,一隻手從雜物堆裡伸了出來,抓住了她的腳踝。林曉拚命掙紮,卻被越拉越深。她看到周圍的雜物都像是活了過來,紛紛向她湧來,將她淹沒在黑暗和恐懼之中……
第二天,同事們來上班,發現林曉的辦公室一片狼藉。電腦還開著,文件散落一地,卻不見林曉的蹤影。而在二十三層的走廊儘頭,有一灘乾涸的血跡,像是在訴說著昨夜那可怕的經曆。從此,這座寫字樓的深夜加班傳說又多了一個恐怖的版本,每一個加班的人在獨自麵對黑暗時,都會忍不住想起林曉的遭遇,心中湧起無儘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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