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裡的情況就不那麼美妙了。
許是用慣了天然氣和電磁爐,白宇川在燒柴方麵沒什麼天賦。而且昨天剛下過雨,小院裡的柴也有些濕,所以怎麼都點不起來。
廚房的濃煙從灶口湧出來飄散到院裡,整個小院煙霧繚繞,白宇川坐在杏樹下不停地咳嗽,一把鼻涕一把淚。
看到江昊和越皎皎有說有笑地回來,他心中氣不打一處來,板著臉也不理他們。
其實江昊和越皎皎轉身往回走的時候,就看到自家院子冒煙了。他倆以為著火了,嚇得趕緊往回跑,跑進院裡還沒來得及喊,就看到白宇川坐在杏樹下,這才鬆了一口氣。
忽然江昊指著白宇川哈哈大笑,越皎皎一看,白宇川臉上蹭了點兒草木灰,帶著幾分狼狽,想笑又不敢,轉身倒了杯茶遞給白宇川,扔下一句“我去看看”就鑽進了廚房。
白宇川白了江昊一眼:“笑什麼笑?來了也不幫我,就出去亂竄,午飯彆吃了。還有她也是,讓摘個蓮蓬就回不來了,我看心也野的很。倆人沒一個好的!”
江昊狡辯:“冤枉啊老白!我是真的不知道你不會燒柴啊!哪有廚子不會燒灶的。而且皎皎這不是去燒火了嗎?來,你先吃幾顆蓮子清清心,我去幫你洗菜,你等下負責炒就行。”
白宇川道:“還說呢,會燒火乾嘛不早去,非讓我這麼狼狽。其心可誅!”
江昊看著白宇川,臉上一副還不是你看人不順眼的表情。
白宇川惱了:“你那是什麼表情,我又沒說什麼?”
江昊歎了口氣,跟白宇川推心置腹:“老白,咱倆二十多年的交情,你是什麼樣的人我當然明白,但是小姑娘不明白啊!她不知道你麵冷心熱!也不知道你這樣對她是想指點她!也是人小姑娘心大,換一個玻璃心的早就不知道哭幾次了。你以往對待後輩如沐春風那個勁兒呢?”
白宇川哼哼兩聲,不服氣地說:“要是連是非好歹都分不清,明澈還真是眼瞎了。”
江昊還是勸他:“話雖這麼說,但是你總得給人小姑娘幾分好臉色吧。咱這是做節目,你這樣讓節目組後麵怎麼剪輯加工啊?以常駐c不和為熱度炒作博眼球?還是給黑子提供黑小姑娘的素材?要真是這樣,她就是另一個伯仁了。”
白宇川沒有說話,擰開瓶蓋,喝了一口水,顯然是聽進去了。
兩個人喝著茶聊著天,看到越皎皎從屋裡出來跑到院子外麵,過了會兒又抱了些細碎的枯枝碎葉回來了。
天氣熱溫度高,雖然昨天下了雨,但是地表的濕氣已經消散得差不多了,越皎皎去到後山腳尋了點兒引火柴。
沒多會兒的工夫,她就把灶火點著了,看了看柴火不多,還都是粗柴,中間微濕,不好燒,撇不動還搞了一身汗,拿出去劈一劈算了。
鬢角的頭發垂下來一直在隨風掃臉,癢癢的,越皎皎在臉上呼了一把,彎腰抱起一把粗柴。
從廚房出來,江昊看到她就大笑起來,就連白宇川臉上也有了笑意。原來生火的時候手上沾了鍋灰,又熱出了汗,直接給自己糊成了個花臉。
江昊問道:“皎皎,你可真不像個女明星,還真是挺不修邊幅的啊!”
越皎皎故作嚴肅地說:“江哥,我還真不是女明星,我就是一個沒出什麼成績的女演員。”
白宇川居然點了點頭,接過了話頭:“這話不錯,以明星自居是對演戲的不尊重,踏踏實實做個女演員才對得起你獲得的機會,演員的目標應該是表演藝術家。”
江昊拍了白宇川一下:“行了,彆一見著小輩就端起了老師的範兒。”
越皎皎很是認同:“江哥,白導說的對啊。記得幾年前我問舒皇,你已經活成彆人的標杆了,為什麼還這麼努力,舒皇說你不知道我現在拍的戲有多少人想拍卻沒有機會,從那麼多人手裡把演戲的機會奪過來,卻不努力,對得起這個機會嗎?”
白宇川:“梁舒苒是個非常好的演員,她不是單純的敬業了,她是真的熱愛表演事業。”
江昊也說道:“嗯,舒苒真的很努力,她的每一部戲都有突破,越來越好,真是一個很有心的好演員,聽說最近又被國際電影節提名了。皎皎你跟她很熟嗎?”
越皎皎笑著搖搖頭:“哪兒能啊,我是她的粉絲,也有幸跟她搭了一次戲,那會兒她去我奶奶家附近拍戲,我妹拉著我去當群演,去了還真讓導演相中了,剛好跟她有一場戲,她怕我不會演,還特意來給我講戲,人特好。從那會兒開始,我才決定來演戲。”
江昊道:“真好,梁舒苒讓演藝圈多了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啊。”
越皎皎擺擺手:“不敢不敢,現在一說起來,人家都說我是潛規則上位,已經很招黑了,江哥你可不要把我抬得太高,我正在努力以成績來為自己正名。”
白宇川插了一句話:“中午還吃飯不?”並抬眼瞅了瞅越皎皎手上的粗柴。
越皎皎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出來劈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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