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濮瓊枝看了他一眼，似乎瞧出些許端倪。
高誌誠向來謹慎，怕是從什麼地方聽到了消息。
隻是這消息不好輕易透露，才故作不知。
看來，臨安府新上任的這位知府，極有可能是九皇子的人。
“時候也不早了，今日就不留高大人用膳了。改日，瓊枝一定宴請大人一家來玩！”
……
悅來客棧的說書人，最近講的故事和瑞樓都有幾分相似。
見此事對濮瓊枝毫無影響，方妙竹變本加厲，更是盜用了彭明軒寫的本子。
要知道，彭明軒的本子是濮瓊枝高價購得。
濮瓊枝直接一紙狀書，將方妙竹告到了官府衙門。
“溫淑令人，好久不見。”方妙竹故作不知是何事，進門與濮瓊枝寒暄。
濮瓊枝勾唇，“方姑娘貴人多忘事，你我生意對門，抬頭不見低頭見。”
“啊，是嗎……民女整日低頭勞作，比不得令人這點石成金的本事。”方妙竹也學會嗆人了，氣呼呼地挖苦了一句。
濮瓊枝一向說話傷人，到這兒也不必謙讓，“看得出方姑娘掙不到錢了，如今是什麼手腕都使出來了！如此蠅營狗苟之徒，自然是比不得妾身的。”
“濮瓊枝！你——沒素質！”方妙竹大概聽出她罵自己是狗，但又還不上嘴。
“肅靜！”台上的狄瑾看見濮瓊枝就頭大。
怎麼又把這位折騰來了？
“台下狀告何事？”他照例詢問了一句。
濮瓊枝上前，“妾身瑞樓東家濮氏，狀告悅來客棧東家，剽竊！”
“這……從何告起呢？”狄瑾頓了頓，沒想到她告這個。
濮瓊枝這才道，“大人！妾身知道，官府有邸報用以各部通曉公文，向百姓宣告法令等。”
“這些東西得是官府發行，否則有謠傳誤民之嫌，是嚴令杜絕的！”
她說到這兒，方妙竹有些慌神，試探著威脅了一句，“溫淑令人說這個做什麼？有些事情，彼此都兼顧著些，玉石俱焚隻會兩敗俱傷。”
“近來，民間有小報肆虐，專門造謠生事。大人可曾聽聞？”濮瓊枝沒有搭理她，而是繼續向狄瑾道，“這些人為了牟取暴利，竟罔顧國法，實在可惡至極！”
“而造成此亂想，大人以為是何緣故？”
狄瑾一聽她這麼說，陷入了沉思中。
聽她沒有提到自己，方妙竹很是鬆了一口氣，卻也不敢掉以輕心。
“大人，我大梁朝文脈亨通，繁榮昌盛。隻是，如今有不少人憑著此事牟利。”
“想來與我朝活字印刷術的運用有關！”濮瓊枝道。
“剽竊的代價太小，而我朝子民又多愛讀書，因此這生意必然是暴利！”
狄瑾聽了半天，點了點頭表示了然，“那溫淑令人究竟想說什麼呢？”
“晏兒。”濮瓊枝回頭，朝不遠處喊了一聲。
狄瑾示意攔人的衙役放行。
晏兒幾步上前，遞上了兩本厚厚的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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