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給神明送去感謝信之後，秦婉芸聽到外麵再次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阿月這小妮子，又不聽話了！
她急忙走出寢宮，卻看見阿月蹲在牆角，麵前擺了一個木盆，盆中的水裡，放著她平日穿的衣袍。
阿月在幫她洗衣服，小手在盆裡來回搓，凍得紅裡透紫。
秦婉芸看著心疼，急忙將她拉起來。
小姑娘像個犯了錯的小孩，耷拉著腦袋解釋：“陛下，我知道用水洗衣服不對，但是您的衣袍都臟了，您是一國之君……”
“無妨，神明說了，咱們會有很多水。”
秦婉芸當然不認同將水浪費在洗衣服上，但阿月說得沒錯，一國之君，形象很重要。
雖為帝王，但秦婉芸向來節儉，不像他國皇帝那樣，龍袍穿一件丟一件。
她往往會親自動手，將自己的衣服清洗乾淨。
她捋了捋阿月的頭發：“你再找個盆來，還有你的臟衣服，我們一起洗。”
“諾！”
阿月頓時喜笑顏開。
很快，兩人並排坐在一起，一起搓著盆裡的衣服，一起將手凍得通紅。
……
張揚的糧站外，來了一輛公務車。
周義領著一群專家，送來了水晶玉令的材質鑒定報告。
總的來說，這是一種產於雪山上的珍貴材料，數量十分稀少，往往需要經曆百萬年的時間才能形成。
張揚問他們：“現在的古董界或者博物館裡，有出現類似的寶物嗎？”
“目前還沒有。”
周義搖頭回答，“也可能有人把它當成了普通的翡翠玉石，所以沒有相關的記錄，不過張先生若是有需要，我們可以幫忙在全國範圍尋找。”
“需要，太需要了！找到之後，我願意出高價購買！”
張揚當然需要，隻有找到足夠數量的水晶玉，才能將青銅鼎連接的橋梁加強到足夠牢固，也才能支持他和秦婉芸相互穿越。
有人說異地戀很辛苦。
那是因為他們沒嘗過異時空戀的滋味。
“好，張先生有要求，我們一定全力以赴！”
周義很爽快，臉上帶著笑容，“其實今天我們來的主要目的，是跟張先生簽合約，關於那枚夏王幣，希望在它的價值鑒定結果出來以後，您能立馬出售給我們研究院。”
張揚一愣：“這麼急？”
“沒辦法，聽說鄰省的研究院也申請到了資金，可不敢讓他們搶了去！”
周義實話實說，同時也表明自己的誠意，“如果張先生同意，我們還會送上一件禮物。”
“什麼禮物？”
“一架私人民用直升機，以及特定區域的飛行許可證！”
“成交！”
張揚連一秒鐘都沒猶豫。
有這種好東西，上哪去找理由拒絕？
他甚至都已經在腦海中想到了，一架直升機飛掠北原城上空的畫麵。
在現代，國家對私人航空飛行的管理比較嚴苛。
首先需要取得飛行資格，起飛前還得向有關部門申請，就算申請通過，也會被限製在一定時段、一定區域、一定高度之內飛行。
可這些條款，在古代可不存在。
飛機這東西，隻要你有，就可以想怎麼飛就怎麼飛，心情好可以天天去敵營上空打卡。
最大的難點，就是駕駛操作困難。
學習過程肯定漫長，但張揚相信北原城軍營那幫家夥，遲早能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