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琳還是沒有找到兔子公爵遊樂園的具體地址,甚至在地圖上搜索,都找不到它確切的位置,關於它的信息就像是被屏蔽掉了一樣。
兩個人商議,還是等沈言抽空向房東打聽一下再說。
畢竟門票都買了,不去的話有些浪費。
而且據說是最後一次開園,這次不去,以後也沒機會去了。
李琳走後,沈言一個人開始收拾屋子。
在房間裡噴一遍消毒水,等水汽散去之後,把換洗的衣服掛到衣櫃裡。
然後把床單換上,再給枕頭套上了一個小熊枕套,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把監控設備重新在房間裡布置出來。
等到一切都忙完了,已經是快七點了。
沈言取出行李箱裡最後一件物品,將其放在了書桌上。
那是一個相框,相框裡的照片就是之前治安局拿給沈言看的那張,也是孤兒院唯一的一張合影。
橘紅色的夕陽透過窗子,灑在照片上,照片上營養不良的孩子臉色也多了一絲紅潤。
沈言摩擦著相框,怔怔出神。
自從治安局境域事件結束,把陳庚年真的變成瘋子之後,沈言就覺得自己身上的問題似乎越來越嚴重了。
他感覺自己對事物的熱情正在逐漸消失。
無論做什麼事,他知道應該去做,而不是他發自內心的想要去做這件事。
按照小醜的意思,促使特事局實時白細胞計劃也好,找一個靠近市中心的區域重新辦心理診所也好,沈言內心都知道這樣做是正確的,所以他做了。
但內心始終缺少踏實的滿足感。
甚至連為了省錢,租一個便宜點的房子,也是他讓自己表現的更像正常人的一種表演。
他表現得越來越得體,但內心卻越來越淡漠。
站在窗邊發了一會兒呆,沈言感覺到了一股尿意。
還好,屬於正常人的生理反應,他還健全。
然而沈言卻在上廁所時,發現抽水馬桶被什麼東西卡住了。
他掀起了水桶蓋,發現一個油紙包起來的書本模樣的東西,正卡在了水箱的底層。
房東的私房錢?
不對……聯邦早在幾十年前就已經普及了數字貨幣,就算有私房錢也應該藏在私人賬號裡才對。
沈言將油紙包從水箱裡撈了起來,將包在外麵用來防水的油紙撕掉,把裡麵的黑色皮包露了出來。
不過成人兩個巴掌大小的皮包,保存完好,皮包裡麵裝了一本小冊子,和一個老式的存儲芯片。
小冊子看上去挺新的,裡麵隻記載了幾頁的內容,看上去像是誰的隨身筆記。
沈言帶著些許好奇,翻開看了一下。
他發現,這是一個名叫‘李銘’的私家偵探的線索筆記。有點類似日記,但大多用來記載他接的委托,和項目進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