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池袋的武偵高校是專門培育武偵的特殊學院,攜帶槍械與刀劍是學生們的日常,他們直接隸屬於國際軍事組織,存在的意義是為了對抗警察無法應對的治安危機,彌補警察的不足,在法律限製內解決個人或組織的委托,而在社會規則允許的範圍內武偵也享有很多特權。
武偵殺手是他們的天敵,至今還沒有人追查出他們背後的boss,因為武偵殺手的存在,武偵高校的學生們每天都要遭受恐怖襲擊。
被機關槍掃射都已經成了他們上學路上的必備節目,偶爾出去團建,公交車上也必有八嘎蛋。
也多虧了這種訓練強度,所以就算是強襲專業的朝夕也學會了拆彈。
雖然隻是勉強合格的水平。
不過朝夕覺得對付麵前這個定時炸彈絕對足夠了!
剪斷最後一根線,顯示屏上的倒計時消失,代表著危險解除。
朝夕抬袖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額前的劉海都被蹭得亂七八糟的,她跪趴在地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有嘎達,房子保住了。”
恰好這個時候,高樓外盤旋的直升機傳來廣播的聲音。
警方已經向歹徒交付了贖金,公寓內的居民開始撤出。
趴在地上作鴕鳥狀埋頭休息的朝夕猛地驚醒,這才想起來自己還要去集合地點。
朝夕把工具都收進背包裡,正打算起身離開的時候,又多看了一眼被自己拆完的炸彈。
嗯……哼,這可是我辛辛苦苦拆的彈,才不會把功勞留給這些沒用的條子!
反正裡麵的導線都被她剪斷了,水銀汞柱也拆掉了,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啞彈。
於是朝夕便放心地把自己拆的彈塞進了自己的背包裡,她的背包雖然處處透漏著貧窮破舊,但非常能裝!
朝夕背起鼓囊囊的包,和其他避難的居民一起下樓。
“萩原,真的不穿防護服嗎?結束之後會被長官罵的吧?”
“不用了不用了,那個防護服又沉又熱,還影響手感。彆擔心,上次沒穿防護服,不也順利拆彈了嗎,而且還刷新了我們爆處組最快拆彈的記錄啊。”
走過門口的時候,朝夕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下意識地扭頭看了過去。
正是昨天在電車上碰到的那個警察,叫什麼來著?荻原?黑原?三原?
萩原研二的感官十分敏銳,察覺到投向自己的視線後,便循著那道視線看了回去。
是昨天的那個女孩子。
兩人的視線相觸了一秒,萩原研二清清楚楚地看見穿著紅色衛衣的少女在看到他以後,原本麵無表情的臉又變得氣鼓鼓起來,還伸手把衛衣的兜帽都戴上了。
萩原研二忍不住勾了一下唇角,他不否認自己有些顏控屬性,而這個少女也正好長在了他的取向上,隻是她看上去像高中生,不知道有沒有成年,如果下次再有見麵的機會,就試著要姓名和聯係方式好了。
“萩原,我們可以進去了。”
“好,走吧。”
……
集合的地方是個廢棄的車廠,朝夕到的時候就被其他先來的組織成員拿槍指著。
“高中生?這裡可不是你探險的地方。”一個臥底預備役舉槍指著朝夕,露出了惡人臉。
朝夕眉頭一皺,她將背包脫下來放在腳邊,一邊從裙子遮擋的綁腿上拿出手槍和其他人對峙,陰沉著一張臉,唯獨夕陽色的眼瞳色彩灼灼:“說誰高中生呢,我今年可是順利畢業了。”
朝夕說完,見前麵的女人竟然還沒有放下槍,眼底染上一層冷意:“看什麼看,垃圾,你是想讓我在你身上開個洞嗎?”
“嘖,組織現在連這種小鬼都要嗎?恐怕連槍都拿不穩……”
女人的話音還沒說完,朝夕就朝著她的腳邊開了一槍,把在場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你瘋了嗎,竟然真的敢開槍?!”
不好意思,我們武偵就是這樣開槍如呼吸,開槍就開槍,難道還要告訴你我要開槍了嗎?
朝夕沉著眉眼,嘲諷回去:“年紀小真是不好意思啊,歐巴桑。”
“喂,你說什麼?!”女人腿軟地退了半步之後,也立刻回過神來,拉開槍保險,對著朝夕就想回敬一槍。
“彆這樣,等一下琴酒就來了,要是惹他生氣,我們都吃不了兜著走。”旁邊一個西裝男連忙勸架,說道。
提到組織的那位銀發殺手,大家都像被澆了一盆冷水,眼裡滿是緊張和畏懼。
除了朝夕。
小時候她經常被貝爾摩德帶去組織的各個據點,就是在那裡她見到了組織裡的銀發殺手。
第一眼看到琴酒,朝夕也被他身上的血腥氣息嚇得僵在原地。
但是在貝爾摩德主動邀請那個男人調酒的時候,朝夕立刻就咬著牙擋在了貝爾摩德的麵前。即使那時她還不懂調酒含義,卻對捉奸……啊,不對,是對要搶走姐姐大人的情敵有著敏銳的直覺。
於是瞪圓了眼睛衝琴酒喊道:“你休想當我姐夫!姐姐大人是我的!”
不出意外地得到了伯萊塔抵頭的下場,另外還有一句嘲諷:“這個孩子的腦子終於被你養壞了嗎,貝爾摩德?”
搶她的姐姐大人,還說她腦子不好使!這個仇她花見朝夕先記下了,最好彆被她找到機會,否則她一定要在琴酒腦袋和下麵各開一槍!
朝夕心裡一邊惡狠狠地想著,一邊走到工廠外的水渠邊蹲下來洗手,剛才開槍的時候才發現手上沾了一點油,應該是拆彈的時候不小心沾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