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見朝夕就是組織派去接近警方的臥底。
琴酒向來是個多疑的人,他將身份不明的花見朝夕擺在了他的麵前,他卻一句都不過問,那麼隻有一種可能——
琴酒對花見朝夕的事情了如指掌。
酒館外,伏特加一直跟在琴酒身後,自然也是聽到了剛才琴酒和安室透的對話。
“大哥,他怎麼會突然注意到朝夕?”
琴酒瞥了一眼伏特加:“那個廢物最近都做了什麼?”
伏特加:“在警視廳做編外人員。”
離譜。
這是琴酒現在能想到的唯一的形容詞。
而伏特加一點都不理解自家大哥現在複雜的心情,還憨厚地誇了朝夕一句:“這才半個月就混進警視廳了,她還挺能乾的。”
“她被貝爾摩德養得腦子一根筋,愚蠢天真的性格反而成了她作為臥底最大的優勢,但也經不住彆人的一點試探。”琴酒容忍朝夕,便是看中了她的潛力,隻要能把花見朝夕這枚棋子用好,說不定會有意外的驚喜。
“她該慶幸這次發現她身份的是組織的人,如果是警方那邊的人,那貝爾摩德就等著回國給她收屍吧。”
……
“阿嚏——”
還在公寓研究公考答案的朝夕狠狠打了個噴嚏,把瞌睡都嚇沒了。
她要感冒了嗎?!
不可能的吧!
姐姐大人以前總是說她是笨蛋,所以不可能會生病的。
朝夕撓撓腦袋,看了看電腦屏幕上的東西……有種要長腦子的感覺。
趁著感覺還在,明天去書店一趟好了。
……
第二天,朝夕照常先去了警視廳上班。
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剛出完任務回來,踩著點趕上了午飯,身上機動隊的製服都還沒有來得及換下來。
朝夕給他們打完飯以後,端著廚師長給她準備的專屬飯碗,跟著廚師長去了他們的小灶,眼巴巴地等著廚師長給她加雞腿。
“一個夠不夠吃?”廚師長雖然嫌棄警視廳的男人們太能吃,但對朝夕這個小姑娘卻偏心得很。每天給她開小灶加餐,看她吃得多還會多誇兩句,眼神溫柔得像在看自己在鄉下老家養得小豬崽似的。
朝夕立刻舉手:“不夠不夠,可以再加一個嗎?”
“當然可以!”
朝夕如願地得到了兩塊炸雞腿,她抱著自己的飯碗從後廚出來。唇角抿著淺淺的笑意,像塊一樣軟糯香甜。
端著餐盤在外麵等她的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像是看到了什麼奇景,兩人都怔愣地瞪大了眼睛看著朝夕。
朝夕:“?”什麼新型挑釁方式嗎?
萩原研二:“原來兩個炸雞腿就能得到小朝夕的笑容嗎?”
“嘁,那我之前那一桌貴得要死的和牛算什麼?!”
萩原研二接話:“算你活該。”
朝夕不解地皺起眉頭:“有什麼好奇怪的嗎?”
“哈哈哈不,不是奇怪,隻是第一次見小朝夕笑起來的樣子,比想象中還要好看。”萩原研二一點不吝嗇誇獎的話,“小朝夕平時多笑一笑呀。”
然而並沒有被哄到的朝夕垮著個小臉:“我可沒有那麼多開心的事情可以笑出來,被窮笑倒是有可能。”
鬆田陣平抬手敲了下她的腦袋:“你小小年紀哪來那麼多煩惱。”
朝夕一個死亡眼刀掃過去:“不許再敲我腦袋啊混蛋!”
“啊,找到空位了,快過來吧。”萩原研二及時轉移話題,截住了即將爆發的小學生戰爭。
“你現在很缺錢嗎?”坐下之後,鬆田陣平直白地問道。
旁邊萩原研二都嚇了一跳,壓著聲音提醒道:“你問得也太直白了!”
“但是委婉一點她聽不懂啊,而且她的自尊心都在很奇怪的地方。”
果然,朝夕完全沒有因為自己的貧窮而窘迫,反倒是怨氣衝天地道:“怎麼可能不缺啊,每天兩眼一爭就是打工,三百萬的負債還又還不完,債主還是個討厭鬼,每天吃完一頓都要擔心下一頓飯在哪裡,出去打工不是遇到販du份子就是遇到縱火犯,害得我白乾兩天,還有之前一直掛靠的公司現在命令我去乾活,但是連預算都卡著不給我!”
朝夕越想越氣,幾乎實質化的怨氣將她的長發吹起來,橙紅色的眼睛裡反射著血光,從小可愛一秒切換成了美杜莎形象。
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震驚到飯都顧不上吃,拉著朝夕就要往外走:“樓上就是搜查一課,我們這就帶你去報案!”
朝夕炸毛:“我不去啊!”去搜查一課自首嗎?!
她那點破事兒哪裡經得住仔細查,萬一又把自己是臥底的事情說漏了嘴就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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