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昨晚來過的人,今日再來的時候學聰明了。
自個兒帶了酒過來。
管虹添喊了好一會兒才賣出一小壺酒水,跟之前的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許家姐弟幾人笑得燦爛,管虹添臉色一時有些難看了起來。
“一一姐我說你一點都不著急呢,是不是料到他生意不好了?”
許安陽用布包著烤魚的盤子去給客人上菜,回來便看到管虹添歎氣的模樣了。
“他家的酒坊以前生意不錯,前坊主去世之後生意就不好了,這是為什麼呢?管虹添這人做生意還是有一手的,八麵玲瓏跟客人聊得來,從不得罪客人,能做到這份上生意都不好,說明他家的酒不行。”
許一一昨晚上就在看了,買了他家酒的客人大多反應都不太好,有些更是在看到他本人之後擺手趕走了。
早上來的時候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呢,他家的酒坊原本是這鎮上生意最好的一家。
老坊主釀酒的手藝一絕,就連府城的人都會來這邊買酒。
管虹添是贅婿,一開始不得老坊主的信任,可是他能裝,成親幾年在伍家伏低做小,再加上伍娘子身體有礙生不了孩子,他也沒嫌棄。
老坊主這才鬆口教他釀酒的手藝,為免他去世之後管虹添蹉跎他的女兒,老坊主把其中最為核心的技術教於了女兒。
這樣子哪怕是他去世之後,管虹添待女兒不好,女兒也有一門手藝傍身,不用依靠丈夫過活。
老坊主待女兒是好的,可他女兒不爭氣。
愣是不認真學,兩人都是學了個半吊子,老坊主便去世了。
伍娘子看著許一一這邊的人絡繹不絕的,再看到自家的攤子連個人影兒都沒有。
臉一陣一陣的黑,差點沒把懷中的寶貝兒子給抱疼了。
一碗海鮮炒麵鍋氣十足,向先生來到這裡的時候便是聞到了這味道,不經意的咽了一下口水,正了正臉色又是哪個古板老先生了。
“先生您可來了,我大姐給你留了您喜歡的吃的海膽……哦不對,青山阿叔說這個是石槎,炒飯也好吃的。”
向彧故作矜持點點頭,坐了下來。
阿遠可沒有他家先生的定力,眼神都快飄到鐵板上去了。
許一一裝了一盤煎好的魷魚過來,坐了下來。
“聽三川說向先生願意將家中的門房租給我們……”
她話沒說完,向彧立馬打斷了她的話。
“沒說租,借給你們用的,當然了也不是無償的,以後我跟阿遠來你這吃東西可不給錢。”
老先生有點子講究,出來吃個地攤都要擺上自己常用的餐具,阿遠隻差把她的桌子給洗一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