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祭台上的應昌不斷揉自己的眼睛、敲自己的頭,希望能夠從睡夢中驚醒過來,但他最終也未能如願!
長老冰冷的目光、盧生譏嘲的笑容、還有台下無數百姓的質疑之聲,讓他頓時從高峰跌落,就如同衣服被扒光了一般難堪。
而他的死黨郭老四,更是沒有想到自己費儘心機請來的方士,竟然反戈一擊,成了插向應昌心臟的一把匕首!
“不對,不對!”
應昌嘶吼著,雙手在空中不斷的揮舞,大吼道:“明明懷清台挖掘之時出了血水,大家都看到了,這就是老家主被害死的征兆!”
“少家主一定是受了他人的挑唆、擺布!一定是李信!”
“還有這個盧生,他們事先一定串通好了,想要將這鐵案翻過來,我被他們陷害了!”
應昌終究是主事之人,手底下也有不少忠實的走狗,見此情況紛紛嚷道:“應主事被人陷害!”
台下的百姓也有些半信半疑起來,目光在祭台與李信之間打轉,不知實情究竟是什麼。
此時李信雙腿一夾,胯下白馬便從隊伍中疾馳而出,隻是呼吸之間便來到了祭台之下,將手高舉半空,揚聲道:“諸位聽我一言!”
他終究是朝中大將,聲名遠播,有著天生的威勢,再加上他的聲音中加持了玄陽真氣,將所有的嘈雜之聲,尤其是應昌聲嘶力竭的辯解強行壓了下來。
“本將軍在鹹陽之時,便與懷清老家主相識,雖曾有過車、馬相撞的誤會,但事後便與老家主多有往來,關係甚好。”
李信並不避諱自己與懷清相識,坦然說道。
“那一封寫給少家主的家書,本將軍可以一字不漏的說出來,你們知道為什麼嗎?因為當時我就在老家主身邊,還與她一起吃飯閒談。”
“若我真是害死她老人家的凶手,怎會發生如此場景?”
李信所言合情合理,當即就讓百姓的懷疑打消了一大半。
眾人捫心自問,若是真有仇怨,縱然再大度,絕不可能發生上述情況。
“老家主的日常起居記錄,就如少家主、盧生所言,確實是後人偽造的,其目的就是構陷李信!”
說到此處,他的目光灼灼發光,指著台上手足無措的應昌,叱喝道,“應昌這個小人,就是想要借此機會,討好本將軍在朝中的對頭,並且依靠他們的支持,最終掌控懷家的財產!”
此言一出,大家都明白了,原來應昌這個家夥包藏禍心,費儘心機就是為了謀奪懷家!
看到祭台下楚楚可憐的懷家少主,以及越發麵目可憎的應昌,群情激憤,開始不斷有人咒罵、指責!
“還有一點,本將軍也要說清楚!”
李信一揮手,便有人抬上了一個大盤,裡麵便是如同懷清台下所流出來的血水。
不同的是,盆中還放了一塊朱鐵礦石!
“諸位請看,懷清台對麵便是朱鐵礦所在,水流常年衝刷之下,便會讓礦石中的顏色溶入水中,長年累月之後便彙入地下暗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