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頭是一次沒吃過，步驟是一點沒記錯。
先吃頭皮再吃臉，吃完嘴巴再摳眼。
揪出脆骨再劈臉，最後羊腦是重點。
陸鳴還在吃羊頭皮肉的時候。
老馮已經在喝羊臉了，他哈了兩口氣，拿起桌上的皮芽子就是哢嚓兩口。
陸鳴剛掰開羊下頜部位的時候。
老馮已經喝到羊脆骨那一步了，他拿起剩下的半個皮芽子，重置口腔溫度後，取出羊腦放在掌心，兩口就喝了進去。
田汐和直播間的觀眾都看傻了。
【這哪兒是吃羊頭，完全在喝羊頭吧？】
【手法開發到了極致，沒有半點多餘的動作。】
【紫蘋果：取消咀嚼後搖，重置口腔溫度，清空油膩指數。】
【額……不膻得慌麼？】
【在網上買過，腥味兒太重了，不好吃。】
【亂講，我們這是草膘羊，羊頭都隻要小羊羔的，而且也會用香料處理，根本不膻。】
【有幸去敦煌玩過，當地朋友推薦的老店裡買了一個，確實很好吃，隻不過我一次吃不完整個。】
【不是，生吃洋蔥不辣眼睛麼？】
【那是皮芽子，不辣，甜的。】
【陸鳴也是個狠人，已經在掏羊腦了。】
【羊頭：願天堂沒有澆給。】
老馮看向陸鳴，此時他的眼裡已經出現了欣賞。
“小夥子，不錯不錯，吃得很快嘛。”
陸鳴擺擺手，將最後一口吞下。
“呼……嗝！”
田汐呆呆的看著兩人，感覺這一分鐘仿佛打了她一棒，現在都還在暈乎。
“陸鳴，這個……膻不膻呀。”
老馮似乎認可了陸鳴，此時也耐心回答了田汐的問題：“嗬嗬嗬，小姑娘，我們北方的羊，用的是乾草料喂養，不像南方用濕草料。而且，這些都是草膘羊，一點都不膻。”
田汐點點頭，撕下了一塊羊肉放進嘴裡。
雙眼亮起，好吃！
趕緊又撕下來一大塊。
老馮嗬嗬一笑，拍了拍陸鳴的肩膀：“不打擾你和你女朋友吃飯了。”
陸鳴和田汐同時頓住，雙手打叉。
陸鳴：“不是。”
田汐：“不是。”
老馮意味深長的看了看他們，沒有再多停留，起身就要離開。
陸鳴叫住了他：“馮老板。”
老馮回頭：？？？
陸鳴：“如果有時間的話，可以開開直播吃羊頭、賣貨，你們家的饅口香椒鹽挺不錯的。”
老馮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離開了麵館。
……
黃文淵現在很鬱悶。
自從看過陸鳴的《如願》，錄音棚裡見識到陸鳴的樂理水平被震麻之後。
他發現自己的眼睛居然不能地震了！
尤其是昨天，陸鳴明明拿出了這麼好的三首曲子，自己的眼睛居然沒了反應！
周韻詩一隻手攪拌著咖啡，麵帶喜色的接著電話，完全沒有注意到，坐在對麵的黃文淵正獨自黯然神傷。
“好的，好的……佟局您說的都是哪裡的話，能與你們合作，也是我們的榮幸……好的，誒，您先忙。”
掛斷電話，周韻詩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黃老……黃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