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見狀,隻好明說了:“按江湖的規矩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死。二、砍斷你的手筋腳筋,割了你的舌頭,沒有舌頭就不會把看到武功說出去,手腳都廢了就無法再使用武功,本來,還要弄瞎你的眼睛,但是,你如果連眼睛都沒有了,就連討飯都討不了,所以,給你留著眼睛。”他的話剛開始說,小石頭就連連搖頭,跟撥浪鼓似的:“都不要,兩個都不要,你又沒在石壁上寫不許人學,再說,你要不想讓人學你的武功,乾嘛在牆上刻下它,說來說去,還是你不對,你從一開始就做錯了。”嗯?張古良用異樣的目光看著眼前這個女孩,闖蕩江湖這麼多年,從沒見過這麼特彆的,敢直接指出他的錯處,膽子不小啊。仔細打量了一下她,張古良又開口說道:“好,那我給你第三條選擇,跟我走,做我的人。怎麼樣。”“什麼叫做你的人,是你老婆嗎?”小石頭有些驚愕的問道。“不是,我不娶妻,是小妾。”張古良說道。“不行不行不行,我才十三歲還沒想嫁人呢,再說,咱倆剛見麵,剛認識,彼此都不熟,你怎麼會冒出這種想法,”小石頭邊說邊後退。“這是你唯一的活路,如果你不選,那隻能前兩條路,任選一條了,如果你不選,那我替你做決定。”這時,外麵有聲音:“三爺,有消息了。”“我給你一個晚上時間考慮,明天給我答案,不要妄想逃走,四周都是我的人,你跑不掉的,你的武功跟本不夠看的。”說完,張古良轉身離去了。
留下小石頭一個人坐在床上發呆: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誰來幫幫我,救救我?誰能給我出個主意。小石頭都快崩潰了,這時,突然回想起自己認識的一個乞丐,他說過的話:人有的時候,為了活下去,撒謊騙人也是沒辦法的事。對呀,可以先騙住她,回頭再想辦法逃走,他不可能一直監視我的。不過,要注意一條,決不能讓他碰我。打定主意,小石頭放下心來,頓時困意襲來,衣服也沒脫,躺在床上就睡了。
天亮,張古良才回來,看到床上睡的正香的小丫頭,也沒打擾她,自行躺下睡了。等小石頭醒來,看到他回來了,嚇一跳,好在她身上的衣服都穿的好好的。小石頭見他睡的正香,就悄悄的下地,想偷偷溜走,昨晚想走,外麵全是人,現在,應該到換崗的時候了,守了一夜的人應該都困了,正是逃走的好時機。小石頭自作聰明的想。她剛走幾步,就被點住了穴道,動不了了。身後傳來他的聲音,“你醒了,想好了沒?”張古良問道。“我以後永遠都不用你的武功還不行嗎,你就放我走不行嗎?”小石頭哀求道。張古良當即伸出手指要點死穴。“我選第三條,不過,我還太小,你不許碰我,聽到沒!”小石頭揚脖說道。張古良看著她可愛的樣子,忍不住笑了。接著,伸指解開了她的穴道。“好,收拾一下,待會跟我走。你叫什麼名字?”“小石頭。”“這叫什麼名字?”張古良奇怪的問。“我還有一個法號叫惠安。”“法號?你是出家人?”張古良很驚訝。“原來是。”惠安把自己過去的經曆一五一十的說了。末了,又說道:“正式的名字我沒有,姓也沒有,也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誰。”“蘇如蘭,以後,你就叫蘇如蘭,我給你的名字。”張古良開口說道。“如蘭,姓蘇,挺好聽的,謝謝。”蘇如蘭笑著接了這個名字。
從此,這個名字她用了一輩子,再沒改過。當天,蘇如蘭就坐馬車跟三爺回了家,張古良還安排了一個丫鬟給她,路上,蘇如蘭就聽隨身的丫鬟跟她說起張家的情況:三爺家裡有八個小妾,目前得寵的是蔡姨娘,其次是何姨娘,兩個人爭寵很久了,不過,三爺身邊小妾雖多,卻至今無子嗣,曾有小妾懷過,五個月時意外小產了,蔡姨娘生過一個女兒,生下來三天就夭折了。之後,一直再沒動靜,其她的小妾都不曾有好消息。
且說蘇如蘭自從進了門,三爺雖偶爾在她房中過夜,但隻是圖她房中清淨,可以獲得片刻的安寧,卻從未與她圓房。但在外人眼中,她卻是非常得寵的。
蘇如蘭和杜先生聊天的事情很快就被三爺知道了,三爺索性讓嬤嬤教她規矩,順便讓她去小妾的私塾裡念書,多學學,免得犯了錯而不自知。蘇如蘭卻始終不明白自己犯了什麼錯?嬤嬤告誡她:內眷不得輕易和外男見麵,即使是大夫也一樣,你不但和大夫見麵,還聊天,這是斷斷不允許的。蘇如蘭卻覺得好煩,不過是聊聊道學而已,怎麼就不行了?以前在尼姑庵裡,師父每天都和各種施主打交到,也沒見她說什麼不能見外男。俗世的規矩就是多。但她還是聽話去學規矩了。
旁人知道真相以後都恥笑蘇如蘭,蘇如蘭倒是沒有什麼彆的想法,不懂就學嗎,這有什麼好笑的。然而學了幾天以後,蘇如蘭就受不了了,這天,趁著睡午覺的時候,偷偷的溜到後院,她早打聽出,整個張家隻有後院的狗洞能鑽出去。可是蘇如蘭剛鑽出去,就被抓住了。張古良冷著一張臉:“就知道你不可能乖乖聽話,給我帶回去!”蘇如蘭被抓回去,院子裡看著她的人更多了。蘇如蘭隻能按下性子跟嬤嬤學習,偏偏婆婆管的嚴,上午教完,下午就要考,稍微犯點錯就要打手板。被打過幾次以後,蘇如蘭更要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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