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紅豆回稟了門口的事,宣子龍道:“不必理會他。”轉頭和紅流珠聊起天來,“你多大跟在我父親身邊的?”“九歲,拜他為師。”紅流珠並不願多聊這個話題,大概是不想提起自己的身世吧。
一清早,紅流珠吃過早飯,和張拂一前一後的往學院走去,張拂往教室走去,紅流珠也要去教室,卻在走廊拐角處被幾個女生攔住,步步緊逼:說,你跟張拂什麼關係,居然住在一個院子裡。“我是他家親戚。”紅流珠回答完,想走,這幾個女生卻不依不饒,紅流珠沒辦法,一揚手,撒出一些白色粉末,落到她們身上,幾個女生忽然覺得身上好癢,隔著衣服也癢,忙躲到無人處互相抓癢去了。紅流珠則進入教室上課,這幾個女生回到教室,卻因為遲到被罰了。
正上著課,忽然有人闖進來,是一個老婆婆:兒子,你媳婦要生了,快回去!鞠老師連忙放下教鞭,跟自己的娘跑了。鞠老師一跑,教室裡的學生沒人管,頓時一片歡呼,一個學生打開教室的門剛要往外跑,被當頭一教鞭給打回來了:回去,這節課我代課。是牛老師,這下學生們都鬱悶了,牛老師出了名的嚴。
這天一整天,被牛老師點名批評的學生就有五六個,牛老師怎麼看這些學生都覺得的他們渾身都是缺點,都該好好教訓一番,還一個勁的抱怨:你們平時被鞠老師慣的不像話,都欠管教,打的輕。
被體罰在院子裡舉著水盆跪著的學生一個個被曬的頭暈眼花,好不容易熬過這天,晚上這些身體底子差的學生都有中暑的現象,一個個都背地裡罵牛老師,什麼難聽的話都罵出來了。
第二天,鞠老師才回來,得知了昨天發生的事情以後,他為了安慰這些學生,也為了慶祝他喜得貴子,中午,帶所有學生去了歡喜街吃了一頓小吃,並許諾:等孩子滿月,再擺酒宴請大家。
吃的滿嘴流油,吃完,老師帶著學生們一起回學院了,剛進學院門口就遇到了牛老師,一見麵,就挨個罵這些學生,還指著鞠老師的鼻子罵:身為老師,不以身作則,反倒帶著學生胡鬨,你不配為人師表。“牛老師,你搞什麼,我不過是帶著孩子們出去吃了一頓飯而已,也沒喝酒,怎麼胡鬨了,就是鬨到院長那,我也不怕。”鞠老師沒做虧心事,什麼都不怕。牛老師不服氣,真的去找院長了。
下午上課的時候,學院突然貼出告示:經查實,牛國生老師在任職期間,無故體罰學生,導致學生受傷,生病,牛國生不懂愛惜、保護學生,觸犯學院第七條院規:老師不得無故體罰學生,不得枉顧學生身體健康情況為難學生,因老師無故體罰學生導致學生受傷、生病的,予以開除教師資格。現對牛國生做出開除處分,即日起由代課教師孟仁君教天字二班。這告示一經貼出,表麵雖然沒人說什麼,但背後所有的學生都暗自拍手稱讚。
一個月後,孟仁君老師在學生之間的評論較好,學院又貼出告示:孟仁君轉正,即日起成為仁帝學院正式的老師。
學院裡因為老師的事鬨騰了一段時間,這一個月以來,紅流珠已經教會了宣子龍三套劍法。宣子龍學習的速度算是快的了。
時間飛快,轉眼就到了夏季和家人團聚的日子,紅流珠看著他們一個個收拾東西準備回家過節,心裡說不出有多難受,悶悶不樂的在樹林裡漫步,隨手撿起一根樹枝,舞了起來。一邊舞劍一邊回憶起小時候的點點滴滴,紅流珠再也控製不住心裡的悲傷,把樹枝一扔,坐在一塊石頭上發呆,眼淚無聲的流了下來。
不知何時,紅流珠身邊出現一個身影,他從衣袖裡拿出手絹,為紅流珠擦眼淚,這一刻,紅流珠才回過神來:你什麼時候來的?原來是宣子龍手下的鄭超。“我一直跟著你,怎麼,你有什麼傷心事嗎?剛才看你舞那兩下,似乎有什麼難過的事,難道,你跟我一樣也沒有家人嗎?”鄭超問道。“我是被父母遺棄了,那年家鄉鬨匪,村裡的人活不下去了,紛紛逃走,我一時大意,被砸在麻袋底下了,本以為父親會救我,誰知,他根本不管我的死活,拉著哥哥就架著車就跑了,還跟母親說“咱們有兩個兒子呢,要一個沒用的丫頭乾嘛,快走!”我娘壓根不敢反抗我爹,抱著弟弟坐上車就跑了,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見過他們。”鄭超這才知道看著平日裡好像什麼都不在乎的女孩,心裡竟然有這麼多的苦水。“彆哭了。”鄭超想安慰她,卻不知該說些什麼。“你剛才說你也沒有家人,你也是孤兒嗎?”紅流珠問道。“我父親當兵,死在戰場上了,撫恤金被大伯他們霸占了,我娘被我奶奶逼著改嫁,說是改嫁,實際上是想把我娘賣了給她還賭債,我娘不想跟我分開,就跳井自殺了,我因為這件事受了打擊,病了,高燒不退,奶奶沒錢給我請大夫治病,大伯則是怕我長大了跟他的兒子搶家產,就把我扔到了山上,在山裡,我被雨水澆醒了,迷迷糊糊之間,見到了少爺,他在山上抓蟋蟀,看到了我,就把我背回了家,從那以後,我就跟著他了。”鄭超說著自己的身世,兩個人頓時有了同病相憐的感覺。“反正我們都沒家人,乾脆,咱們一起過這個節好嗎?”鄭超問。“好啊,待會吃完飯,上街買好吃的好玩的,再去看燈會怎麼樣?”“不要在學院吃,這的飯菜不好吃,天這麼熱,我們去竹林飯館,那應該會有冰鎮酸梅湯喝,走,去那吃。”鄭超拉著紅流珠就走了。
二人一溜煙的跑到竹林飯館,先喝了一碗開胃的冰鎮酸梅湯,跟著點了六個菜,開吃,“好吃,這個魚香肉絲炒的真地道,糖醋魚也好。”紅流珠讚不絕口,鄭超卻十分喜歡那道清蒸鰻魚。二人吃的不亦樂乎,忽然包間的門開了,是宣子龍,他笑著走進來,“我說怎麼一晃的功夫就不見人影了,跑這來吃大餐來了。”身後的魏敏等人也笑眯眯的看著他們倆,李燁碰了鄭超一下,在鄭超耳邊輕聲說了幾句。“你少胡說,堵住你的嘴。”鄭超說著,拿過一個雞腿塞進李燁嘴裡,李燁張口就咬:好吃。紅流珠看著他們這麼多人把小小的包間全擠滿了,當即開口:“你們不回去過節,跑這來就為了取笑我們?無聊不無聊。”宣子龍:“我家住的太遠,回去要走半個月呢,不回了。”當即坐下,喊過小二,又點了幾道菜。
宣子龍吃了幾口菜,忽然開口:“下回,我見到我父親,就跟他說,讓他認你做義女,這樣,你就成了我的妹妹,以後,有什麼事,我幫你做主了。”紅流珠聽到這話,“啊?你想讓師父認我做義女?這個,恐怕有點難吧,師父的脾氣隻怕不會答應的。”“我是他兒子,我求他他肯定能同意。”宣子龍一副你放心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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