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醒,已經到下午了,任芸辰覺得有點餓了,讓珍珠去廚房把飯菜拿來。吃飯時,任芸辰對桌上的一盆酸辣湯十分感興趣,連喝兩碗。“主子,您八成是又有了。”瑪瑙忽然出聲說道。“不可能。”任芸辰還是覺得不會。“什麼不可能?”門簾一挑,王爺進來了。“怎麼沒人通報一聲。”任芸辰起身相迎:“見過王爺。”“起來,剛才聽瑪瑙說懷疑你又有喜了,真的假的?”曾靖聰問道。“彆聽她胡說。”任芸辰笑著說道。“王爺,奴婢可不是胡說,今天去廟裡燒香,娘娘一聞那檀香的味道就惡心,娘娘從來不睡午覺,回來竟打起了瞌睡,而且,奴婢還知道,娘娘的月事已經有四個月沒來了。”瑪瑙有條不紊的說著,說的有理有據。連甄靖聰也懷疑起來,當即傳了王府的大夫來診脈。
大夫把脈,甄靖聰看著大夫問:“怎麼樣?”大夫點點頭:“正如王爺所說,娘娘確實是有了三個月的身孕了,不過,娘娘半年前才生產完,這麼快又懷上了,隻怕身體吃不消,需要好好補充體內的元氣,才能確保大人孩子都無恙。”曾靖聰當即交待:“好,那就麻煩大夫費心了。”任芸辰沒想到自己竟這麼快又有了,是驚喜是意外,但同時也擔心起來,她知道自己又有一場硬仗要打了。兒子俊曦出生以後,整日都要派人盯著,看著,小心保護著,就是怕有人會害他,如今她又有了,盛氏更不可能容忍她再生下第二個孩子。
果然,盛氏從外麵回來,剛進屋,就聽到丫鬟稟報:“任側妃又有喜了,王爺十分高興,賞賜多多,還指派了太醫照料。”盛氏聽完雖然沒說什麼,但看的出來,她很生氣,指甲都折斷了。
盛氏一直在喝補藥調理身體,她聽太醫說她早產傷了身子,想再懷上,至少要三年以後,她可等不了那麼長時間,王府雖比不上皇宮,但也是重子嗣的地方,這幾年,兩個小賤人在她眼皮子底下先後懷上孩子,已經讓她氣死了,尤其那個任芸辰,居然能先她一步生下兒子,如今,還想生第二個,做夢!
任芸辰在床上睡的正香,全然不知,窗戶被人悄悄推開一條縫,一隻手拿著一根竹子,偷偷伸向香爐,要把一些粉末滑進香爐裡。瑪瑙從浣衣局把洗乾淨的衣服拿回來,一進院,就看見一黑影頭朝下掛在房梁上,“什麼人!”瑪瑙一邊喊一邊抬手一顆飛石打了過去,正中對方太陽穴,黑衣頓時覺得頭好暈,掛不住了,一頭從廊上掉了下來。瑪瑙走過去,扯下他的麵紗,是個沒見過的小太監。珍珠和其他的小太監聽見動靜也跑過來,“拿繩子來,把他捆起來!”瑪瑙說道,立刻有旁小太監拿來繩子,把人捆了,瑪瑙看見地上的竹子,拿起來仔細一看,上麵有些殘餘的粉末,仔細一聞,是麝香,當即進屋,看見靠近窗戶旁邊的香爐,快步走過去,打開看了一下,當即伸手用茶杯裡的茶澆滅了香爐。“不對,就算是要害主子,也不可能這麼明目張膽的動手啊?”瑪瑙覺得奇怪,這不像是盛氏的作風,倒像是在警告她們似的。
另一邊,任芸辰被驚醒了,讓人把抓住的小太監帶進來問話。小太監並不說話,隻是把一個戒指拿給任芸辰。任芸辰看到這枚戒指,頓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先把他關起來吧。”任芸辰不能放了他,隻好先關起來了,下人都退下以後,任芸辰看著手裡的戒指,心裡一個勁的發苦。這戒指是她外祖母戴了大半輩子的,曾經說要給她,沒來得及給,她就離開了滿家。“這是在威脅我,讓我給他們一些好處啊。”任芸辰太知道舅舅的為人了。隻是覺得奇怪,以舅舅的本事,怎麼可能買通太監靠近她的院落來給她下藥?肯定是有人幫他的,這個人毫無疑問肯定是盛氏。
任芸辰猜的八九不離十,隻是,滿曾賀隻是想嚇唬她一下,沒想害她,是盛氏偷偷讓人把藥換成了麝香,借刀殺人,嫁禍滿曾賀。
任芸辰膽戰心驚的過了一段時間,眼看著毛氏到日子了,紫萱閣裡一時間忙碌起來,燒水,兩個穩婆忙著接生,珍珠在裡麵幫忙,還有毛氏的丫鬟。
從天黑一直忙到天亮,王爺得了信,早就在紫萱閣正屋等著。終於,一聲兒啼,穩婆報喜:恭喜王爺,生了個男孩!“我又有兒子了。”甄靖聰從穩婆手裡接過孩子,這孩子長的白白胖胖的,眼睛還沒睜開,就隻知道哭,聲音非常洪亮。另一邊,盛氏得了信,坐在那麵無表情,任由淚水打濕了衣襟:都生了兒子,都有兒子,就我沒有,老天,你存心氣我嗎?盛氏其實並未失寵,隻是,她的身體不好,所以,遲遲不見動靜。
毛氏抱著兒子,喜極而泣,她知道她的後半輩子有指望了。丫鬟告訴她,王爺給二公子起名甄晟晨,因為,他是早晨天亮的時候出生的。毛氏生完孩子第二天,滿涵璋借口上門來接兩位接生的穩婆,順便來給王爺道喜,任芸辰讓人把他叫到客廳,偷偷把一張字條拿給他看過,上麵有五個字,是論語中的一句。任芸辰讓他看過以後,偷偷告訴他:這是今年考試的題目,找人做出來,讓舅舅背熟,考試的時候默寫下來。說完,任芸辰把字條放在燭火上燒了。滿涵璋把題目記在心裡,然後,帶著兩個穩婆,離開了王府。回去,就告訴了父親。滿曾賀當即出去找了有學位的老學究,把題目做了出來,然後一字一句的背下來。
半個月後,滿曾賀進了考場,這已經是他第十六次進考場了。有跟他認識的都取笑他:“你兒子都當縣令了,你還考個什麼勁,回家養老吧。”“彆那麼說,當父親的學問不如自己的兒子,傳出去沒麵子。”滿曾賀早習慣這些閒言碎語了,他並沒讓人知道自己的外甥女如今在晉王府當側妃,否則,這些勢利眼哪敢當著他的麵大放厥詞。
考題一出來,滿曾賀看見,果然和任芸辰給的題目一樣,當即,下筆如飛,把背下來的內容全默寫下來。考完以後,滿曾賀一頭汗的出了考場,有人興奮的在他身後說:“我一定能中舉!”
幾天後,放榜了,滿曾賀從榜單的最後一名往前看去,看到第四名時,赫然出現了他的名字:我中了!我中了!我真的中了!滿曾賀高興的大喊。黃氏看見丈夫欣喜若狂的樣子,真怕他發瘋。不過,她的丈夫人到中年居然能中舉,也確實不容易,以後,她就是舉人夫人了。他高興,自然就有難過生氣的:什麼嘛,我怎麼會不中呢,我不信。“彆傷心了,大不了下次再考嘛。”有人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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