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恩王因為坦白罪行,加上他有祖上留下的丹書鐵卷,所以,皇上還是饒他一死,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饒。罰他穿囚衣,在長安街遊街示眾,並且掃三個月的大街,爵位由王爺貶為侯爵,成恩王府被抄家,家產悉數沒收充公了,以後,成恩侯要永遠留在京城,不得擅自離京。
成恩王穿著囚衣,戴著枷鎖,由官差押著遊街,大街上的老百姓紛紛拿爛菜葉和雞蛋、石子、馬糞、等臟東西往他身上扔,當他遊完街,渾身上下一點乾淨的地方都沒有了,臉上都是傷,被押回天牢,明天起開始掃大街。
每天在街上,被人辱罵唾棄,後來時間長了,大家罵夠了,覺得沒意思,打也打煩了,也就懶的搭理他了。如此一個月後,成恩侯正在掃大街,忽然跑來一個女子,也拿著掃帚幫他掃起來。“你是誰呀?”成恩侯看著眼前忽然冒出來的女人。“王爺,你不認得妾身了,妾身是采蓮啊。”采蓮聲音哽咽的說。成恩侯看著采蓮拿出的王府的玉佩,才想起眼前這個曾經是他的侍妾,這玉佩是當初采蓮被他收房時,自己送給她的。“其她人呢?何辰妃呢?”成恩侯問。“她們都在侯府呢。”采蓮說道,然後,采蓮沒繼續說下去,而是繼續幫侯爺掃大街,兩個人乾活比一個人快,半天功夫,街道就乾淨了。成恩侯本來以為自己還要回天牢,誰知,官差卻過來告訴他:“你的家人都已被送到京城侯府,你可以回家住了,天牢沒那麼多糧食給你吃。”成恩侯在采蓮的攙扶下,去了侯府。
皇上貶他為侯爵,賜給他的侯府以前是先皇時一位一品大員的院落,三進三出的房子,臥室加起來一共十間,有的還算好,有的則因年久失修,房頂漏雨牆還裂縫,當成恩侯回來的時候,一屋子的女人正在搶奪最好的臥室而大打出手:這房間是我的!“滾開!你算什麼東西,侯爺最疼的是我,他怎麼可能讓我住漏雨的房子!”啪!啪!啪!這些女人互相打起耳光來,那聲音真清脆。
“你們都住手!我還沒死呢,你們就吵鬨個不停,巴不得我馬上沒了是不是?”成恩侯喊了一嗓子,接著就氣的掄著掃帚打了過去,幾個鬨的最凶的,被打了好幾下。“侯爺,我們錯了。”幾個侍妾跪下認錯。打完人,成恩侯坐下休息,接著吩咐:“你們誰去做飯?”兩個侍妾站起來:我去。我也去。兩個人往廚房去了,成恩侯接著說:“我以後不比以前了,家裡人口太多,養不起,你要是想離開,就走吧,不過,我先告訴你們一句,走也是空著手走,沒錢給你們。”過去的女人大多數都恪守三從四德。女戒、女兒經、烈女傳等都是必須讀的書,也正因如此,才被荼毒了幾千年。“侯爺說的什麼話,我們自從進了王府那天就注定這輩子都是您的人了,哪裡還會離開您,就算日子再苦,我們也不走。”侍妾們哭著搖頭,都表示不走。
“你們不走,那就聽我的安排,我知道這院子房間太少,不夠住,管家,一會兒,你找幾個人把那個院的床搬走,砌上炕,至少能睡五六個人的炕,砌三個,這樣就夠住了。”“是。”管家答應了。
不一會兒,兩個侍妾把飯菜做好了因為沒錢買肉,所以,隻能煮了一大鍋麵條,在地裡摘了幾根黃瓜、小香菜,切碎了,放點鹽巴、小香油,端了上來,儘管是如此簡單的飯。成恩侯也吃的很香,比起在天牢吃的狗食,這簡直就是人間美味,成恩王正吃著,一旁的何辰妃聞到香油的味道,忽然惡心起來,成恩侯畢竟已為人父,看到她惡心的樣子,如何能猜不到,但是,他真的不想承認,當即讓管家去請大夫,大夫來了,一把脈,三個月身孕,成恩侯頓時苦笑起來,他離家半年,何辰妃竟有了三個月的身孕。成恩侯不想把事情鬨大,當即說道:“這侯府沒有你的位置了,你走吧。”何辰妃又羞又怕,可是,她不想離開侯府,因為,在這好歹有片瓦遮頭,能有口飯吃,離了這,她恐怕就要去要飯了,那個人,絕對不會認賬的,說不定還會把她賣了。“侯爺,我把他打了好嗎,求你彆趕我走,我沒有地方可以去啊···”何辰妃哭哭啼啼的哀求。
這時,采蓮站出來:“侯爺,讓她留下當個奴婢吧,我們這麼多人,奴婢太少了,不夠用,讓她伺候我們,孩子,如果您不想要,就打了,如果您不介意,她生下來也無所謂。”成恩侯看了何辰妃一眼:“留不留在你,與本侯無關,又不是本侯的孩子,你也不是本侯的辰妃了。”說完,拂袖離去,他才沒有心思管這些雜碎事呢,眼下重要的是如何賺錢養家,他此時非常後悔,自己平日對那幾個兒女太過溺愛,讓他們文不成,武不就,除了老二在朝當個四品小官,其他人都沒有官職,如今,家裡一出事,更是躲起來,不見人影,更沒想過自己的父親有沒有錢吃飯,如何生活。
成恩侯為了以後的生活犯難,晏家此時卻是一團歡喜,因為有免死金牌的關係,晏君輝處理完公事,立刻帶著妹妹回了家,劉青姿變回晏菱荷。晏父晏母看到女兒活著回來了,喜極而泣:“我的女兒,我還以為那具屍體真是你呢。”晏母拉著女兒的手,說什麼都不放開,生怕一鬆手,人又消失了,而眼前這一幕,不過是場夢。
晏菱荷死而複生,晏家又恢複了往日的生活,隻是晏父很擔心:小荷畢竟曾入過魯國公府,眼下雖然沒罪了,可以後怎麼辦?總不能養她一輩子吧。正發愁,卻意外的收到聘禮:兵部侍郎做媒,為漕運的總兵大人求娶令千金晏菱荷小姐。一番話把晏父整懵了:漕運,總兵大人?誰呀,沒聽說過呀?
原來,是譚霽鋒,他知道晏菱荷是官家小姐,自己出身江湖無法與她匹配,就花錢在兵部,買了一個漕運的總兵官職,他本來就是跟水上的生意打交道的,此時,如魚得水,處理起來井井有條,而漕幫的人,知道幫主買了一個官職回來,也很高興,因為這樣一來,以後他們漕幫就等於有了官家做靠山。
晏父本來還擔心女兒會守一輩子的活寡,此時有個四品官來求親,當然二話不說就同意了。擇吉日,換帖、下聘等等,一係列照規矩來,不知道內情的隻知道是漕運的總兵娶了駙馬的妹妹,永嘉公主的小姑子,知情的卻在背後議論:進過魯國公府的人,當過側室,魯國公府沒了,她居然還有臉改嫁,她簡直不知什麼是從一而終,給女人丟臉。然而,他(她)們忌憚永嘉公主,也隻能背後說兩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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